“难道不是吗?”姜明轩逼近明珠,抓住明珠的小手,强迫明珠同他对视,“你明明知道姜明德回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你仍旧要亲近他,你就没有想过我吗?”
“哥哥。”明珠懊恼皱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明德哥哥就是受害者吧!至于你,你就是个仰仗明德哥哥血肉存活的得利者。你已经享受了二十多年本不属于你的富贵,怎么,还嫌不够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明轩被明珠的指责弄得差点吐血。
“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明珠转身,闲闲的揪了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素白手指夹着艳丽的鲜花,美人在鲜花的映衬下更加的活色生香。
“哥哥。”明珠拿着鲜花轻轻别在了姜明轩的玉冠上,她凑近姜明轩吐息如兰,“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两个这件事情其实跟我关系不大。不管最后谁胜利了,我都是侯府嫡女,都是爹爹和娘亲最疼爱的好女儿。所以啊!随便你怎么争,怎么斗,我都无所谓的。只要,你能保证永远将我放在第一位。”
姜明轩瞳孔微缩,他大手下意识掐住明珠细腰。
明珠身体后倾,仰着精致的小脸同他对视。
良久,姜明轩哑声开口:“我知道了。”
“嗯!”明珠又笑了,她提着裙摆转身往回走。但刚走了几步,似又想起了什么,又转身看着他,“哥哥,我真的很喜欢看戏。尤其是那些跌宕起伏,出其不意的戏文,我最喜欢了。”
姜明轩:“……”
就像明珠说的,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影响不大。至于威远侯和侯夫人那边商量的,明珠不知道,也不打算去问个清楚。
她就只是闲闲的享受着姜明德和姜明轩的讨好,顺便再围观一下两人的明争暗斗,只觉得老皇帝的死亡带来的寂静似乎都热闹了一点。
卧房,威远侯正在换衣服,侯夫人正在拿着花样帮明珠挑选应季的衣服样式。
“就按照你说的来,世子之位先放在明轩身上。一年之后考察一下其他几个孩子,成绩最好的那个请封世子。”
“嗯。”侯夫人随意应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后,放下花样定定的看着威远侯,“你真的要按照明珠说的来。”
“那当然。”威远侯得意,“我觉得小明珠说的很有道理。”
“话是这样说,可是……”
“没有可是。”威远侯走到侯夫人身边,“夫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别怕,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不管是谁当世子,明珠她都是我们威远候府的嫡小姐。是我们的珍宝,他们会像我们一样,将她捧在手心疼爱的。”
“我知道了。”侯夫人还是觉得心头打鼓,但事情已经这样了,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明轩那边……”
“他仍旧是我们的孩子。”威远侯整理衣袖,“我们毕竟养了他那么多年。他那对亲生父母,我相信他也没想去认。”
“会不会太凉薄了?”侯夫人皱眉。
“一对品行不端没见过的陌生人,哪里来的那么多感情,怎么会凉薄呢?”
“那照你这样说,姜明德眼巴巴的找回来,那也是别有用心了。”侯夫人恼怒的瞪他,“我们他也没见过,哪里就对我们有这么多感情了?”
“这怎么能一样呢?”威远侯无奈,“那对夫妻是怎么对明德的,我们又是怎么对明轩的。根本就不一样嘛!怎么能一起类比呢?”
“算了我说不过你。”侯夫人拿着花样起身就要去找明珠。
“唉!等等。”威远侯拉住了侯夫人。
侯夫人疑惑的看着他。
威远侯支支吾吾:“那个,就是……太子殿下,夫人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侯夫人满头雾水,“人家是一国储君,这还能是我想怎么看的问题吗?”
“那那那,那若是殿下想要娶明珠。”
侯夫人表情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就是你知道我这次顺利回京吧!这都是有太子的帮助我才能回来的。太子他对我们无所求,我们唯一的交集就是明珠。而现在陛下也不在了,最大的阻碍也没有了。所以我觉得,殿下登基之后应该就会求娶明珠。”
“呵呵。”侯夫人冷笑,“那你可知道明珠回来的这段时间又对殿下做了什么?”
“什,什么?”威远侯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
“明珠捅了一下殿下。”
威远侯:“……”
说完也不等威远侯做出反应,侯夫人抽出自己的衣袖,径直扬长而去。留下威远侯一人傻眼的站在原地。
“捅了一下?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威远侯喃喃。
御书房,威远侯带着自己整理的边关事物折子求见魏钰。
威远侯是大晋守卫门户的武将,地位很重要,所以他每次回京,都需要在述职时将边关的具体情形告知掌权者。
上首,魏钰平静的坐在御座上翻看折子。
下方,威远侯做贼似的一下一下偷看魏钰。尤其是魏钰的胸膛,他看的最多。
甚至因为实在找不到痕迹,威远侯都心急的想上前扒魏钰的衣服,亲眼看看明珠究竟将魏钰捅到何种程度了。
“威远侯,你一直看着孤所为何事?”就在威远侯胡思乱想时,魏钰冷不丁的开口了。
“啊!哦!臣想知道殿下身上的伤口……”说到一半,威远侯蓦然意识到不对,立马闭嘴。
但已经迟了,即使只说了一半,魏钰也清楚的知道他想说什么。
魏钰缓缓放下了折子:“孤身上的伤口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就是血流的有点多,痛的有点久,又昏迷了好几次罢了。明珠还是对孤手下留情了的!”魏钰说的云淡风轻。
但威远侯却是听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上方的魏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