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软了腰,被灭顶的感觉击溃。
许洌真做这事儿时是有点强势的,但偏偏宋梨因很吃这套。
也许是看着他冷淡的一双黑眸渐渐沉迷昏乱,她心下砰砰直跳,一寸寸地纳入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哼唧出声后,在密闭的空间好像有回音。宋梨因赶紧刻意地咬住下唇收声,被他察觉到,用食指拨弄开。
“六百多平的复式,你怕谁听见?”
许洌一边说还要把她从抱起来往床上走,身上水珠都没擦干,黏黏腻腻地粘连在一起。
经过镜子那,他存着坏心眼不让宋梨因闭眼睛。总能为再来一次找理由,甚至搬出当年她拒绝他三次的事来。
宋梨因觉得冤枉:“你胡搅蛮缠,我又不知道……”
“胡搅蛮缠不行吗?嗯?”他喘得让人心痒,温热的嘴巴含住她耳尖,话语格外张狂,“宋律师,不服就去告我。”
喊什么宋律师……
宋梨因又气又羞地往上面爬,想重新把灯关上,眼看手指就要碰到开关,脚腕一把被他扯住往下拽了回去,完全动弹不得。
她憋了太久的感受全从眼角那掉出来,眼泪都不知道是怎么流的。
但被许洌舔着了咸味,还以为是欺负过了头。亲吻渐渐变得缠绵,温声哄她:“怎么又哭。我错了,就数到20好不好?”
宋梨因立刻点头,委委屈屈地扶住他手臂呜咽了声,像是猫咪的哭腔:“嗯。”
“那我来数。”他笑了下。
就算是到这会儿,她也没察觉到哪不对劲,只是语无伦次地让他轻点。
汗水淋漓下,被子都是潮的。听见他哑声数到15后面是16,16后边又理直气壮地变成了15、14、14,14后边是13!
她愣了几秒,难怪这么久还没好!这他妈居然还能倒着数啊?!一些单纯青涩的记忆渐渐回笼,却是被应用在这种荒唐的时候。
“啊啊啊许洌你这个神经病———你别学我!!”
宋梨因恼羞成怒,一边气息不匀地顺气,又不忘骂他:“你变态吧……啊……你到底会不会数数!你数学是考零分吗?!”
“巧了。”他声线也不稳,但听着愉悦,沙哑得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考过零分,也考过市状元。”
听见她在耳边一声一声地骂,越来越暴躁,似乎也在表明还有气力,许洌这才放开了弄。
宋梨因终于意识到顽强抵抗没有用,这男人压根不是你强他弱的弹簧。她换了种方式,迎合地亲亲他下颔和喉结,柔声道:“许洌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宝宝。”他拧着英俊的眉宇,嗓音带着股混劲,呢喃地回应。
今晚玩得有点疯,酒劲上头反倒助兴。明明是无比温柔地衔着她后颈,其余处却发狠。
还补上了一句用动词诠释的鬼话:“爱你也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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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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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云雨初停后的大上午,宋梨因定的赶飞机的闹钟一响起就被掐掉。但她还是隐约听见了震动,迷迷蒙蒙轻哼:“几点了……”
———“11点。”
平稳的声源离得太近,宋梨因猛地睁眼,瞧见许洌正在她床沿边的地板上做俯卧撑。
男人没穿上衣,弓起的肩胛骨和紧实肌肉蓬勃又有力,流畅的肩颈线条到青筋突戾的手臂那都无比利落。似乎是做了有一会儿了,额发间有汗水从高挺的鼻梁骨滑下。
按平时,宋梨因倒还有想欣赏的欲望,指不定还踩他背上去感受感受。但昨晚已经深深感受到这具精瘦身体的朝气和耐力,此刻只想让他穿好衣服别乱发.情。
“你!”她嗓子沙哑得厉害,咳了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位钢铁战士,“你有病吧,为什么不去下面的健身房?”
“怕你起床没看见我,又哭。”许洌起身,拿过毛巾擦汗,把桌上的温开水端给她。
宋梨因抿了一口水,好笑:“我哪有这么容易哭?”
许洌坐在床边,接过她的水杯喝了口,眉骨微扬:“是么?”
“……”从他戏谑的黑眸里看出点别的意思,宋梨因恼羞成怒,“滚!”
他忍住笑,故意掐她脸:“什么意思?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宋梨因面无表情:“许洌,你爽了是吧?”
他半点不掩藏,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样:“嗯,挺爽的。你呢?”
她怨气颇深:“我很累!”
“辛苦了,我伺候你。”许洌揉揉她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拿过毛衣要往她脑袋上套,跟哄小孩似的,“来,抬抬手。”
宋梨因白腻的大腿根都是一些粗粝指腹和唇舌留下的红印,被他手掌握紧时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提醒:“先、穿、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