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挑眉,“我不会跟你们去的,我自有安排。”
周如曜见心里想法一下被戳破也不生气,只是道:“哎呀,这又是何苦啊,我们三个人还能分一个宿舍呢,相互照应也好嘛。”
李寒山深呼了口气,“免了。”
“算了,也没什么好强求的。”顾之行打了个哈欠,咬了两口终于凉下去的烤肠,又道:“不过你寒假有什么安排?”
李寒山想了下,道:“滑雪,登山,看书学习,也就这些。”
周如曜咂么嘴,感慨道:“滑雪好啊,我跟阿行原本也计划这个假期去滑——”
他倒吸一口冷气,又开始从怀里掏本子。
李寒山有了种不好看的预感,眼皮甚至跳了下,“不是吧?”
顾之行在旁边鼓掌,“来,大声点。”
周如曜咳嗽着,清了清嗓子,脸色严肃:“大家好,我演讲的题目是,《啊,李寒山,我生生世世的爱人》”
李寒山:“……”
顾之行盯着周如曜,继续鼓掌。
周如曜本来表情十分严肃,但跟顾之行一对视就忍不住歪着嘴角,他强忍笑意读道:“重活一世,她一定要逃离李寒山,选择那个看似冷漠阴暗实则赤忱热烈的小狼狗顾之行。但没曾想——”
熟悉,何等熟悉的内容。
李寒山至今还记得,这就是他在他们的笔记本中阅读的第一个文案,也就是让他被卷入这无止境的纷争的时刻。
李寒山深呼了口气道:“别念了,我还记得。”
他现在格外想狠狠揍周如曜一顿,即便事情与周如曜本身没有什么关系,但他十分迫切地想要发泄这命运的玩弄。
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片刻的沙哑,这是一种情绪起伏带来的变化,“所以我跟她是滑雪的时候碰见了?”
周如曜深深叹了口气,答案尽在不言中。
顾之行身为故事的男主角毫无自觉,冷着脸看李寒山,低声道:“训练营去吗?训练营去吗?训练营去吗?五十块包接送,五十块,训练营走不走?”
李寒山:“……”
李寒山终究还是跟周如曜顾之行去参加了训练营,正如周如曜所说,训练营这次的活动地点在山上的一个酒店里。
三人坐着车光山上都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一下车三人就被冻了个哆嗦,或许是海拔较高,三人上山时只能说寒冷,但是上了山能感觉到的便是刺骨针扎的冷。
不过好在说是什么山上集训,但除却自然环境比较艰辛外,整体的居住环境倒是还不错。指导老师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套房,介绍了套间设施后又道:“放心,这次训练营的竞赛环节在比较后面的几天的日程里,前期你们安心学习就可以,不过要注意晚上尽量别出门。”
指导老师又笑了下,“毕竟这里的环境你们也看见了,生活用品可以找我们定期下山采购,其他时间禁止下山。晚上的时候,我们的老师也会过来没收手机,好让你们安心学习,努力投入这次训练营中。”
他似乎急着离开,撂下了话又扔了本酒店内部的平面图便离开了,徒留房间内的三个人彼此静默无言。
顾之行好一会儿才道:“连手机都不能用,陆曼当初要是在这里的话,李寒山早就没了。”
“好夸张,我看地图这里附近连个村子都没有。”周如曜有些崩溃,又道:“你去年怎么熬过来的……?”
李寒山顿了下,才道:“我们去年是去法国集训的,而且也没有不能用手机。”
“那到底为什么今年要在山上?”顾之行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手机,显得很是精神萎靡,“你们去年难道是去发过电信诈骗了?”
李寒山:“……”
他在脑海里搜寻了些信息后才道:“可能因为今年那个机构被收购了,所以内部策略也改变了吧?”
顾之行扶着头,满脸沧桑,“算了,收拾行李吧。”
她有些崩溃地拖着行李箱回了房间。
这一整天,三人上午到处熟悉环境,下午开始玩命玩手机,仿佛要赶在没收前进行最后一次疯狂似的。
但可惜无论怎么逃避现实,现实终究还是残酷的。
九点钟一过,指导老师便敲开了套房的门,挨个没收手机,并且十分体贴地将一袋子东西递过去,“这里面是我们这边配给你们的笔记本、笔、草稿本、辅导书、文具、闹钟,明早七点半起来上自习。”
他带着三个人的手机飘然远去,三个人看着那一袋东西谁也没心思翻看。
顾之行先叹了口气,还是弯腰从袋子里掏出了闹钟,“兄弟们,调闹钟吧。”
周如曜满脸愁容,唯有李寒山倒还算是情绪稳定,他毕竟还是成熟一些,没有他们这么多想法。
没多时,顾之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掏出了一盏灯,“对了,你们快看这个台灯,这是我从我书房带的。”
周如曜了然,“你还真是喜欢它。”
李寒山先详细扫了两眼那座小台灯,有些疑惑,“这有什么特殊的吗?”
顾之行:“这个台灯可以声控,而且还能变幻颜色。”
李寒山:“感觉从原理上至少要结合语音识别和ai操作吧,但是我看它的造型并没有这些功能啊。”
周如曜:“这是真的,你不信可以试试。”
顾之行:“你说开灯,它就会开灯,你说变色,它就能变颜色,完全声控,人工智能。”
李寒山将信将疑地接过了小台灯,顾之行摸过底部的插座通电,“快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