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唔, 唔!”白迟还待要再骂, 却被师雪舒施了禁言小法术, 忽地就无法说话了, 急的狠狠跺脚看向师雪舒。
“别说脏话。”师雪舒拍了拍他头顶, 抬眼看向宗无封, “今天开玲珑塔, 想必也是位有资格入塔的铸剑门弟子罢。”
宗无封一愣,而不远处铸剑门的人有些心虚地别过了脸, 没人上前来劝宗无封一句, 但也没人来帮他。
他瞪着师雪舒:“是又怎样,我这一生就是为了替爹娘祖辈报仇, 就算是不能进塔死在这里,也要完成这个心愿!”
师雪舒藏在不思绫下面的眼眸清晰地能看见铸剑门掌门眼底的不屑, 以及掌门身后另一个少年略带得意的眼神,神色不动,却淡然开口:“我答应你,让你报仇。”
宗无封一愣, 接着一喜,又有些迟疑地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唔,唔!”白迟着急地拽着师雪舒的袖袍,拼命摇头。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沸腾开来,议论声比先前看见师雪舒出现的时候大了许多倍,尤其是原本也想来找师雪舒茬的人此刻有些跃跃欲试地往前冲,似乎想看看着个莽撞的少年是不是真的能从师雪舒身上讨到点血债,想着能砍上传说中高岭之花般的仙尊几刀,踩在这种曾经的大能修士头上,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开始兴奋起来。
毕竟,如此好“说话”的报仇对象比那个可怕的蛇猿好得多了。
“但我有一个条件。”师雪舒伸出一指,朝向玲珑塔,“你既有资格入塔,那便不要浪费,只要你能从塔里活着出来,并且得到灌顶,那么你的一切愿望我都能答应你。”
这下不仅是宗无封愣住,其他人也停住了议论声和想要接近的脚步声,白迟抿唇看向师雪舒,并不算是很满意这个回复,而不远处遥遥看着师雪舒背影的满雨星目光晦暗莫名。
“别听他的,就让他现在答应,入塔之后生死不论,师雪舒就是想要逃脱制裁!”一个男人从宗无封身后走来,怒视着师雪舒,似乎非常排斥这个约定。
宗无封蠕动了下嘴唇,道:“对,我若是死在里面,你岂不是就逃过去了。”
师雪舒露出一点点意味深长的笑意:“所以,你打算现在拿着这把刀来和我对战试图让我屈服,然后将好不容易得到的入塔名额拱手让人?”
他蒙着白绫的眼眸像是看着所有各怀心思的人,唇边微笑如同危险的高山之巅上无情的冰雪:“心甘情愿地当做刀剑,就为了做个身先士卒的人或死或伤在我手中,让其他人能对我群起而攻之,你身后的那些人既得到了玲珑塔的名额,又坐着看一场围剿大戏,把这里变得热闹又混乱,说不定还趁水摸些鱼......真是浅显又愚蠢的算计。”
“你,你胡说什么。”宗无封身后的男人被戳破了心思,声音也不由得弱了不少,看向宗无封,“阿封,你别听他妖言惑众,这人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