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不是吗?
赫莱泽尔几乎沉溺于这个角色扮演的游戏。
好几次,明明能够直接戳穿的他却选择缄默不言。
因为这样的纪禾不会拒绝他,不会反抗他,不会逃离他,更不会反反复复,让他伤心。
他甚至害怕当这场游戏结束后,纪禾又会回到当初那个对他若即若离的模样,所以好几次,纪禾准备自曝身份的时刻,赫莱泽尔及时制止了。
但他又时时刻刻在愤怒的边缘,因为每当赫莱泽尔忍不住与假扮成别人的纪禾亲近的时,他总会想到,曾经的纪禾是不是也接下过这种任务,而此刻纪禾的内心,对他的靠近又是不是只有厌恶。
离开纪禾的四年,他的内心静如死水,而再次,当他的目光再与他相触时,他便宛如忽然被赋予了无尽生命力的空茫原野,顷刻间,从荒土到草原,最终演替成为无穷无尽的雨林,生生代代,丰沛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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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眼皮被温热的力道轻轻触碰,赫莱泽尔抬眼,正对上纪禾的眼睛,“怎么没精打采的?”
纪禾歪着脑袋,满面询问地盯着他。
赫莱泽尔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眸,目光擦滑过纪禾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确认纪禾身上的印记都是自己所留下的时,他微微一笑,抬手搂住纪禾的腰。
“做噩梦了。”闷闷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