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禾也跟随赫莱泽尔的动作端起酒杯,对方的回答让他撇了撇嘴,看这酒颜色像果汁,便仰头,一饮而尽。
喉头猛然间被辛辣所充斥,纪禾鼻子眼睛皱成一团,极力忍住才让自己没发出声音。
后来他只看见赫莱泽尔一杯一杯地喝着,他不甘示弱也跟着赫莱泽尔的动作一杯又一杯往嘴里灌,他看着赫莱泽尔放于膝盖上的Q版大头黑豹,心中没由来地一阵喜悦,差点笑出声来。
具体是怎么回去的,其实纪禾也记不清了,他脚步虚浮,走路晃晃悠悠,大概是赫莱泽尔扶着他,他才没有真正倒下去。
很多次他都想说话了,但“林淮”这两个字就像是刻在了他的骨头里似的,好几次都让他生生把话给憋了回去。
醉酒,却一言不发,这着实耗费了纪禾不少功力。
所以说,这晚上纪禾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酒稍微醒一点的时候,他已经跟赫莱泽尔回到加西亚家了,他坐在床沿,湿热的毛巾正擦拭着他的面颊,眼前的热气散去,与他对视的,是赫莱泽尔那双漆黑的眼。
纪禾微微启唇,想叫赫莱泽尔的名字,却又想到自己此时并不是真的纪禾,所以话卡嘴边,却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赫莱泽尔眼中是一副什么样的姿态。
反正待纪禾反应过来的时候,赫莱泽尔的舌已经灵敏而不容拒绝地钻进了自己的领地,对方身躯微微下压,他便木然地倒了下去。
自己正被赫莱泽尔热烈地亲吻着,纪禾模模糊糊地有这个意识,不过更多地,他是在想:赫莱泽尔明明跟自己喝得一样多,怎么感觉一点都没醉。
他还发觉自己身上穿的已经不是外出时的常服了,而是之前在衣柜里看到的那套浅黄色丝绸睡衣。
这睡衣很松垮,以致于赫莱泽尔的手能很轻易地滑进来肆意抚摸,纪禾咬紧牙关抬起腿,却抵到了某样不得了的东西。
纪禾一个激灵,这下饶是再迷糊他都得醒了。
他撑住赫莱泽尔的肩死命往后推,别过脸拒绝赫莱泽尔的亲吻,他内心清楚,赫莱泽尔如果真想那么做的话他是拒绝不了的,他与赫莱泽尔的身体条件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层面。
但赫莱泽尔停住了。
他支起身子凝视着纪禾,说:“抱歉。”
他离开纪禾,去了厕所。
而纪禾则凝视着天花板,此时,被赫莱泽尔触碰过的地方才迟迟地隐隐发热,他皱了皱眉头,心想:就刚刚那局面,该不会今晚上还要跟赫莱泽尔睡在一起吧,那可太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