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天良赌气,咬着牙闷不坑声。
霍云朝吻去他的眼泪,自问自答道:“不会,嫁人的妇人,见往日旧友都要半遮脸面,免得产生流言蜚语,而你,从来不是非我不可,所以才会不顾我的感受,光明正大欣赏别人的东西。”
卿天良恨自己嘴贱,道:“我……我说了,是乱说的,我没有看……”
“阿良,”霍云朝叫他,“坏家伙,我不信你的鬼话。”
低头吻上那张还想辩驳的嘴,霍云朝浑身炽热,白日宣淫不好,可他又不是君王,怕什么误国?
卿天良脑子晕乎乎,一会儿被翻过来一会儿被翻过去,霍云朝松了他的手,把人抱起来一会儿放在这里,一会儿搬到那边。
左业想汇报事情,走到院子遇见了张秀云,他愣头青似的,站直了身体,紧张道:“有……有什么事吗?”
张秀云红着耳垂,问:“你是想去找小王爷吗?”
左业点点头。
张秀云温柔一笑:“小王爷这会儿怕是不方便,你陪我去街上走走可好?”
“这……”左业有些为难,军事为重,怎可为儿女私情而耽误汇报?可他又不忍拒绝张秀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秀云上前两步,十分大胆地牵了他的手,左业心脏停顿,而后缓慢捏紧张秀云的手,直楞楞地往外走去。
汇报军情算什么,一天不汇报也不会灭国。
他和张秀云在街上逛了许久,直到张秀云累了说想回府休息,他才把人送回来。
送回来后左业想起汇报的事,便脚步加快朝霍云朝卧房行去,卧房未点灯,左业站在门口喊了声:“主子,您睡了吗?”
没人回,左业便自顾自汇报起来:“软将军一行人已经安置妥当,粮草也已送到火头军中,城中粮食并不富余,这批粮来的正好,明日就能改善全军伙食,秦可安秦校尉的一万兵马安顿在城东,明日您是否要亲自去看看?”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左业看了看月色,平时这个时候霍云朝还在看书,今天为什么睡的这么早?
霍云朝有时会神神叨叨,左业怕他又犯病,忙上前两步将耳朵贴在窗户上,想先听听里面有没有不对劲的动静。
不对劲的动静还真的有,可与他以为的天差地别,只听里面传来细语:“桌子缝隙有点宽了,你别啊,手撑不起了……”
紧接着另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你猜猜,多少下才能把桌子顶过去,贴着墙?”
“我顶你妹!”
“嘴巴放干净点……”
左业保持着动作直直退后两步,然后猛然站直,他怎么忘了!卿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