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霍云朝一把抓住卿天良的手,冷声问。
“你给老子放开!”卿天良挣扎着要抽出来,但是手腕上的力道丝毫不减,拽得他生疼。
“不准去。”霍云朝说,“东方玥不是个善茬,他对你心思不纯,你还白给他这个机会,你是有多作践自己?”
“什么心思不纯你把话说清楚,你少侮辱我朋友,他是觊觎我家财产还是我家地位?他家是正阳第一富商,连陛下见了都还礼让三分,他怀着什么不纯心思接近我?你每每说别人心思不纯,让我离别人远一点,但那些心思不纯的世家弟子现在哪个不是在为你卖命?我看你才是心思不纯,怎么,这回是要利用我拉拢东方玥了吗?”
卿天良冷着脸,内心的火蹭蹭往上蹿,说话又快又狠,道出了他平日里心中的所思所想,莫名出了一口气。
“我利用你拉拢他?我……”霍云朝也一肚子火气,想骂他的话能塞断九条河,什么难听的都有,可最后却只捡了句好听的,“你跟个白痴一样怎会知他人心中龌龊,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他接触,你不听我也不怪你,但这件事你不能去找他,除非你想断条腿。”
“你!你你!”卿天良气急败坏,语无伦次,“我***你大爷霍云朝!”然后两人就在书房里打了起来,打得不可开交。
最后当然是卿天良落败了,脸上青一坨紫一坨的,嘴角还出了血,霍云朝也破了相,想必是已经放过水了。
躺在地上卿天良大口喘着气,霍云朝坐在他身边,想了很久,才道:“秦夫人的花瓶,里面装的是和了前阮将军骨灰的漠土,那支梅花是前阮将军亲手为她种的。”
卿天良突然就安静了,睁大了眼,连呼吸都轻了好多。
霍云朝说:“你怎么还?”
霍云朝继续道:“你若拜托东方玥,他必定会查出那花瓶的由来和价值,以他的性子,必定会用别的对等的东西,甚至是超过阮将军骨灰价值的东西来还,他的这份恩情你怎么还?”
卿天良咬牙。
“我会想办法的,你安分点。”霍云朝最后这么说道。
卿天良回去了,谁也没打招呼,他偷偷溜到丞相府,趴在墙上往里张望,秦夫人卧房,慧姐端着盆儿出来,几个小丫鬟又端了点瓜果进去,没瞧见秦夫人。
但看见了栽在花园角落里的一枝梅花,他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