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沈故吊儿郎当的态度,咬牙启齿:“你增加赋税,害得百姓民不聊生,难道不是昏吗?!!”
沈故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不知道这事。
“赋税制度已经十年没变过了。”楚昭凌冷声开口。
“没变过?”女子讽刺一笑,“西南三郡从前年起赋税增加了整整三倍,你竟敢说没变过?!有百姓找官府理论,被活活打死!进京告御状的更是一个都没回来!”
沈故面露惊讶,西南不是楚昭凌的封地吗?
楚昭凌同样很吃惊。
二十岁那年,楚昭凌领兵大败匈奴,迫使对方签下永不来犯的契约。班师回朝后,先帝以剿灭西南山匪为由,封楚昭凌为西南王,将他派去了西南。
一群不成气候的山匪,哪里值得楚昭凌亲自动手。不过是先帝惧怕楚昭凌功高盖主,让他远离朝纲的借口。
楚昭凌欣然接受,带着亲信前往西南,置办一处宅院,当起了闲散王爷。
三年后,先帝薨逝,楚昭凌领命辅佐新帝。三年前他主动交还的兵符,再次回到他手上。
若女子所言非虚,按时间算,他走后不久,这件事就发生了。
楚昭凌思忖片刻:“把她带下去,照看好。”
“朕相信此事与你无关。”沈故走到楚昭凌身边,一脸认真。
虽然事情的来龙去脉尚未清楚,但沈故就是相信。
楚昭凌淡笑了下:“我查看过西南三郡汇报给户部的赋税明细,没有问题。”
到底在那里生活过三年,楚昭凌就格外留意了下。
沈故反应很快:“他们阳奉阴违!”
私自加征赋税,自然不能让中央知道。可多征出来的银两流去了哪里?
西南三个郡,连续两年加征赋税,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沈故想起小说最后,孟贤起兵谋反的情节。招兵买马是需要钱的。靠迁都一事中饱私囊已经破灭,势必要想别的办法。
这会不会就是孟贤想出来的办法?
如果真有关系,就能再次搅黄孟贤的计划。
要不干脆把孟贤杀了得了。
沈故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不行不行。
孟贤如今实力未知,贸然对他动杀心,弄不好死的是自己。
或者把孟贤的真面目告诉楚昭凌。
无凭无据,他会信吗?
沈故一时间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出去一趟。”楚昭凌站起身,准备穿衣服。
沈故连忙回神制止:“不行!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朕知道你要做什么,朕去处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