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自己为了方便,省略了不少剧情,和谢怀相处也算不错。
谢怀是个光明磊落的正道修士,虽说不太可能因此而放弃杀自己,更不会改变他除魔卫道的立场,但一点点小变故也可能影响剧情……
蝴蝶效应不容小觑。
但有了这个情蛊就不一样了。
谢怀一旦服下了这个情蛊,就势必对他所厌憎的自己产生情慾,而对谢怀而言,即便他意志力惊人能够克制自己,但仅仅只是产生这样的感觉也足够令他恶心。
谢怀是何等高傲孤冷之人,只要想想他这样的人会受慾望支配,对有着师门血仇的魔头动情,被人操纵七情六慾,如同牵线木偶不能自已……这可比打断他的每根骨头,不,比杀了他更令他难以容忍,羞辱百倍啊!
生不如死不过如此。
且只要母蛊主人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得摆脱这种束缚,唯一得到解脱的办法——就是杀了母蛊主人。
这仇恨值还不拉的妥妥的?
即便自己别的事上放放水,但只要谢怀还受情蛊控制,他就必定杀自己而后快。
这便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后路。
………………
谢怀缓缓睁开眼睛,眉心蹙起,锁魂钉在他不断的冲击下,隐隐已有一些松动,但最近到了瓶颈期,已经好几日没有进展了。
但这并未超出他的预料。
欲速则不达,谢怀起身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经凉了,但谢怀却并不介意。
他垂眸抿了口茶。
自从那日分开之后,方黎许久不曾来了。
他在做些什么?
可是和乌衣寐在一起?
但随即他又露出自嘲之色,方黎在做什么,来与不来又与他何关?
谢怀放下茶杯,准备继续打坐,忽的听闻耳边风声,很轻很轻。
吱呀一声,窗户开了又合上。
谢怀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男人,神色了然,都蒙明日就会出发,代表魔道去讨伐九霄山……
离开之前,没有什么动作才奇怪。
都蒙神色沉沉,他叹了口气,道:“本座恐怕要离开一段时日,走之前想来问问,本座之前的提议,玉仪君考虑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