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赏月,团圆,也是好好休息的一天。
叶忍冬低头,轻拍着自家崽崽睡去。等月上梢头,夫夫两人招呼几个小的回屋盥洗睡觉。徒留喝得朦胧的屠飞。
小孩子都各回个屋。
叶忍冬抱着小崽崽,跟叠罗汉似的,又被自家相公打横抱着进屋。
墨发披散,如黑雾般轻覆在半个床上。
过了这么久,原本生了崽崽,有些肉肉的叶忍冬现在又瘦了回来。
不过,不再是以前那般光看着就觉得心疼的那种干瘦。而是像张开了那般,整个人如嫩笋抽条,成了青竹般的雅致佳人。
“夫郎。”程郎玉身影暗哑。
他将程元卿小崽崽放到他自己的小床上,随即倾覆在叶忍冬的身上。
叶忍冬听声儿就知道自家相公在想什么。
他红着脸,瞥见自家小崽崽的小床。轻声回应。“相公。”
月色如水,墨雾氤氲。朦胧的月光浅浅淡淡,悄悄摊入这一室之间。
白得发亮的手腕被粗粝的大掌轻握住,虽有空隙但也动不了分毫。
掌上青筋泛起,指节分明的手渐渐上移,直到与白皙的掌十指相扣。
随着猫儿般的轻哼,风又重新吹拂。柔柔地将交颈而卧的人儿包裹。
房门打开又关上,叶忍冬重新窝进男人的怀里。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慵懒。
他半阖双眼,长睫细颤。红着眼尾温声道:“相公,你还没跟我讲完上次的事。”
程郎玉手帮他按着腰,声音低哑:“上次说到哪儿了?”
叶忍冬耳朵被吹得痒痒。侧身埋头藏住。“说到,说到二嫂跟朝朝两家交好,朝廷陆家跟戚家的关系。”
之所以问这事儿,还要回到好久之前摘桃子时,颜桐说的那句模棱两可的话。
这事儿被叶忍冬记在心里,后面找见时间就会询问程郎玉。
程郎玉就将那些事儿掰开来,跟叶忍冬细说。就当睡前故事那般。
“那我们今天说阿九家?”
“嗯。”叶忍冬带着鼻音,趴在人身上。
“阿九说他舅舅是朝朝的阿爹,夫郎之前是听到了。也就是说,原来颜桐、陆朝朝还有阿九本就相互知道。”程郎玉一顿,“但我猜测在到咱们这儿之前,阿九不认识咱二嫂。”
“为什么?”
程郎玉亲亲他额角:“因为二嫂在打仗。”
“将军!”叶忍冬忽然趴在程郎玉身上直起身。“我想起来了,记得屠飞喊了这个?我当时还以为听错了。”
程郎玉咬他鼻头:“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