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忍冬点头:“知道。”
“那高老三脾气古怪,不知在哪儿被收拾了回来躺了几天。好了后, 那高家的那口子日子就不好过了。”
叶忍冬蹙眉:“那个三木的后娘张小芽?”
“对啊, ”钟灵秀摸着兔毛, “不说恶有恶报嘛, 那高老三好了性子再不遮掩,可着劲儿地收拾人。”
“不知听谁说了镇上的事儿, 肯定想着不是白捡钱嘛, 哪肯放过。”
钟灵秀压低声音, 幸灾乐祸道:“就把张小芽赶出去找了一夜,结果张小芽撒气撒到人家田坎,将水田给挖断了。”
“正等着蓄水插秧呢,瞧瞧,这不就惹事儿了。”
叶忍冬听得兴味。“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钟灵秀将小兔子抱在怀里。“解决什么!还跟之前三木那事儿一样,别人明明白白从她家翻出那大袋子的折耳根,村里人也亲眼看见她鬼鬼祟祟从水田回来。”
“找她赔偿,但她死不承认呢。”
钟灵秀抱怨:“现在每天院子里一吵吵,脑门都吵疼了。”
“所以正好立君回来,难得休息,家里边不清净就想着去你们那儿。”钟灵秀道。
这话刚落,篱笆边忽的传来程立民的声音。
“大嫂!打起来了!”
“什么!”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程立民翻过篱笆进院子。“阿爷呢,找他拉架去。”
“你想你家阿爷那把老骨头断了?”程立君道。
程立民道:“哪里,扯上了二爷爷家!程翠跟张小芽打起来了。”
叶忍冬诧异:村里的媳妇还真是剽悍啊!
这涉及到自家人就不一样了。家里的人急急忙忙赶出去。
程郎玉戳戳叶忍冬的脸。“还不起来?”
叶忍冬抓住男人手,乖乖跟在男人身侧。
过了低矮的屋子,来到村里的大路。
叶忍冬低声问:“相公,程翠是招赘那个表姐吗?”
“嗯,程牛伯伯家的。”程郎玉轻捏叶忍冬的细指,软趴趴的,跟他人一样。
自家夫郎哪哪儿都好,程郎玉发现叶忍冬现在喜欢听人话家常。
虽然不说一句话,但在一堆唠嗑的长辈中央也能坐得住。
“相公,你上次怎么知道有人挖断田坎的呀?”叶忍冬仰头,琉璃似的眼睛看着男人。
“咱隔着村子那么远。”
程郎玉低头凑他耳边:“因为是近咱们的二爷爷家的田,我见有人在那儿,本想打个招呼,但人听声儿就跑了。”
“哦!”叶忍冬恍然,学他低声,“她怎么跑这么远呀?”
程郎玉捏他小鼻子,笑道:“相公又不是百事通。”
叶忍冬连忙扒拉开男人的手,小心瞄了眼前头。“前头吵架是一家,表姐家是第二家,那是不是田坎受损的不止这两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