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郎玉慢吞吞松开圈了半个时辰的人形抱枕,晃到后边去。
叶忍冬动动酸麻的胳膊,将饭盛出来。
做的是大锅炖。粉条猪肉白菜炖底,上边贴的玉米饼子。据说北边常这样吃。
雨下来,带来些凉意。吃点热乎的正好。
叶忍冬沿着大铁锅贴了一圈的饼子,下边变成金黄色,熟了后带着水汽。全放在小筲箕里端上桌,吃一个拿一个。
巴掌大个,程韶程宝儿一人两个顶饱了。剩下两个,其余的全进了程郎玉的肚子。
咬着松软的玉米饼子,再咬口厚实的猪肉粉条,香甜中混着肉香。
一口下肚,全身都热乎。
叶忍冬手悄悄贴在男人的肚子。硬邦邦的,哪有小孩吃饱了那样鼓起的。
汉子是真的能吃。
男人起身洗碗,肩宽背阔,身量又高。叶忍冬看看那脸盘子大的碗。怪说不得,汉子能长这般高大。
今日吃饭早,叶忍冬瞅见男人披着斗笠看样子是要出去。
他条件反射抓着男人手腕往家里拉。“相公,你说了不去的。”
程郎玉顺着力道进屋。“夫郎想什么呢,我去看看水田扎牢实没。”
要插秧了,今天雨下大了,程郎玉正好看看去。
田坎不能漏水,不然秧苗插下去没水。
叶忍冬拍拍胸口:“那相公不说。”
“现在不就说了。”程郎玉贴下他脸,“乖,进卧房里去,我马上回来。”
叶忍冬杏眼微眯,点头进屋。
*
程郎玉就去个水田边,一刻钟不到就回了。
到家时,却瞧见自家夫郎站在屋檐仰头呆望。
“着凉了怎么办!”程郎玉几个大步,将人拉进屋。
“相公!回来了。”叶忍冬想抱男人。
程郎玉大掌握住迎来的两个手,另一只手将蓑衣脱掉。一把将人大横抱起。
啪啪的脆响,打得人面红耳赤。
“相公。”叶忍冬羞赧。
程郎玉脱了鞋就将人按在被窝:“怎么不听呢。”
“相公,轻点。”
雨天适合摊煎饼,一面烙熟了点上些梅花印,再翻一面点上桃花印。直到芯里的红豆酱漏出些赤红色泽,就差不多了。
“相公,”叶忍冬软叽叽道,“腰酸。”
程郎玉长发散开,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家夫郎皓腕上的红发带。“下次还听不听话。”
“听……”叶忍冬依靠男人,软得不像话。
程郎玉眼神舒展,唇瓣贴着叶忍冬额角。大手伸到夫郎弯折过久的地方。
“相公,今儿镇上是不是有家收折耳根的摊子?”叶忍冬猫儿般哼唧。
程郎玉道:“是有那么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