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车辆进不了五中,出租车司机把两个人在校门口放下了。
他们踩着松软的新雪向着宿舍区的方向走,平日里不算长的路因为彻骨的寒意变得漫长,易淮这件外套没兜,两只手露在外面,进宿舍的时候指关节都开始泛红了。
他瞥了眼自己的手,喊了祁航直一声,语气暧昧道:“要不要玩点儿刺激的?”
祁航直挑了一下眉毛,一边慢条斯理地脱外套,一边说:“玩什么?”
易淮走到祁航直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冻了一路的手塞进了对方的毛衣领子。
暖热的体温迅速地传递过来,易淮看着微微皱眉的祁航直,嬉皮笑脸道:“这个刺激吗?”
祁航直的喉结动了动,带着警告的意味叫了一声易淮的名字。
易淮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祁航直把两只手从领子里拽出来,向后按在了桌子上。
“听实话么,”祁航直的掌心紧紧压住易淮的手背,“一点都不刺激。”
他眼角带着点不怎么正人君子的笑意:“哥哥带你玩点别的。”
易淮咽了一口口水,看到祁航直的目光向下停在了自己脖子上。
接着他就被咬了一口。
易淮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祁航直却禁锢得他动弹不得,嘴唇顺着他的颈线一路向下,同时把他的两只手强势地拖到背后,单手圈住,另一只手把他的领子拉了下来。
这会儿易淮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惹祸了:“行行行,我错了,咱再也不玩这个了行吧。”
祁航直不接话,只是把头埋进易淮颈间,啄吻着他的锁骨,耐心而富有暗示性。
易淮仰起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祁航直的手贴上易淮的腰,缓缓地摩挲着:“成绩发完了,奶奶也去看了,今天你剩下这点儿时间,是不是都可以归我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易淮被祁航直向后推坐在了桌子上,眼尾泛红地看着对方面对着他蹲了下去,手搭在他的脚背上,虎口卡着他的脚踝,他的膝盖蹭着祁航直的耳朵,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第二天易淮睡到中午才起床,他揉着眼睛去洗漱,站在洗手台前面的时候不知怎么觉得有些不得劲,全身活动了一下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腿有点疼。
易淮俯下身撩起裤腿查看情况,看着看着他就爆发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脏话。
他的声音冲破空气,惊动了门外正坐在桌前,用手机查看租房信息的祁航直。
祁航直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到易淮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指着小腿上红色的痕迹对他控诉:“你看你咬的,你说你是不是属狗。”
“不是我,”祁航直倚在门框上,面不改色地推卸责任,“是昨天你嫌痒自己抓的,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