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还没被祁航直这么叫过,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嫌肉麻,嫌祁航直这样像把自己当小姑娘,但是现在他却喘得更厉害。
忽然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易淮呆了呆,听见祁航直低声问自己:“这么快?”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祁航直就站起了身,他听到浴室门开关的声音。
易淮倚在椅子上,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过了一会儿祁航直回来了,他闻到水淋淋的薄荷味。
“……对不起啊。”易淮有些愧疚。
祁航直俯下身,一只手撑着他身侧,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脖子,言简意赅道:“不是嫌你,是怕你嫌我。”
易淮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祁航直就贴上了他的嘴唇。
似乎是察觉到易淮的情绪有些低落,祁航直亲了他一会儿之后说:“第一次这样很正常,证明你还小。”
易淮却不知怎么被惹毛了:“你说谁小?”
“不是那个意思,”祁航直笑了,“现在这么凶,刚才怎么那么听话?”
易淮没好气道:“因为怕你给我咬得半身不遂。”
祁航直挑了挑眉,回味般伸手抹了一下嘴角:“放心,我舍不得。”
易淮看着他,毫无预兆地把他的裤腰扯了下来。
祁航直没拦着他,只是说:“去床上吧。”
易淮犹豫了一下。
祁航直看出他在想什么,揉了揉他的头发:“用手就行。”
易淮做这件事是真的需要心理建设,他上床之前先关了灯。
在黑暗中他小声问:“你晚上给我上药那会儿,是不是故意的啊?”
祁航直承认得很坦荡:“是。”
“你要不要脸。”易淮忍不住说。
祁航直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在了床上,轻描淡写道:“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易淮本来以为自己第二天早上会起不来床的,结果早上五点多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在楼道里打电话,嗓门大得直接把他吵醒了,他烦躁地用被子捂住头想继续睡,然而却再也睡不着了。
祁航直一贯醒得比他早,这天起床的时候却发现易淮一脸怨念地盯着门口。
他拿手在易淮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有个傻逼大清早在门口打电话,”易淮义愤填膺,“他今晚就会被我暗杀。”
他打了个哈欠,看看表现在的时间实在早,便对祁航直说:“今天去外头吃早饭吧,我看我也睡不着了,出去冻一会儿应该能清醒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