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不知道自己穿成的这个原主生日是什么时候,于是把自己原本的生日告诉了程柯。程柯惊讶道:“那不就是这个月吗?这都快月底了,你生日不会已经过了吧。”
“没有,是明天。”易淮说。
他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因为打心里不太愿意过生日,一是习惯了,小时候他爸工作忙,他妈也不怎么管他,很少有人记得他的生日,二是一过生日就会想起易正臣那次带他去游乐场看烟花的事儿,人都有自我保护机制,他不想太频繁地想到那个人。
程柯不知道这些,兴致勃勃地说:“那要不明天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吧,再叫上班长和廖正一,你不是跟他们关系很好吗?我们去吃火锅,到时候给你举个灯牌唱生日歌。”
易淮连忙摆手:“别别别,我特怕那种场面,能让我尴尬到明年。”
“这就尴尬啊?我还能想到让你更尴尬的,”程柯一本正经地给易淮描述,“比如在班群里发‘今天是易校霸的生日,祝他生日快乐并转发到五个群,易校霸就会暗中保护你一周’。”
现在比起生日怎么过,易淮更想赶快把眼下这些破事给应付过去,他觉得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作为一个炮灰还有这么多任务要做呢?
不过好在祁航直效率还是很高的,第二天易淮就看见这位大学霸在化学课前把实验设计的初稿交给了老师,他不知道内容具体是什么,祁航直没跟他说,他也懒得管,反正是他的脑子想不出来的内容就对了。
这天祁航直在晚自习之前叫易淮去实验室,看他出去的时候拖拖拉拉地在走廊上张望,便问:“要找谁?”
“文老师,”易淮看了看手表,“快上晚自习了,我跟她请个假。”
祁航直漫不经心道:“现在这么乖了?”
然后又说:“不用,我跟她说过,这段时间有空就带你去做实验,她看见你不在就知道了。”
易淮的脑子转得飞快:“也就是说这周我只要跟你在一块儿,做什么都行?”
“你还想做什么?”祁航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特地加重了那个“做”字。
易淮没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还在自顾自地嘀咕:“那我是不是能去实验室打游戏了……”
这显然不是祁航直想听到的答案,他言简意赅地拒绝了:“不能。”
“为什么不能啊?班主任又不去。”易淮很不理解。
祁航直云淡风轻地说:“因为我人品不好,会打小报告。”
那你的人品确实是挺不好的。易淮默默地打消了摸鱼的念头,乖乖地跟着祁航直下楼。
他们经过了夜色下的操场,树上的叶子被风一吹都落了下来,沙沙的声音像是下雨,易淮伸了个懒腰,心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从这本书里出去,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他总不至于留在这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