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萧仲渊又是羞耻又是窘迫。为这样的事情被人知晓而太过羞耻,为这样情势下被告白太过窘迫。
这也真是见了鬼了,一个个说修无情道的,却个个馋他身子。莫非真是他自己的问题?他自问平时待人接物并无半分越矩或言语轻浮,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这样窘迫的境地。
秦戈的力道好大,紧紧地箍住他,仿佛要将他嵌入进自己的身体一般。萧仲渊挣扎着低声喘息道:“你先放开我再说。”
秦戈却只是贪恋地抱着他,掰过他的脸,竟然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才触及仲渊的唇瓣,萧仲渊仿佛被蛰了一下,拼尽全身力气狠狠弹跳了起来,眼尾泛起薄红,眸色却是冷的:“秦戈,你帮我镇定妖毒,我很感激你,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朋友。你若再做出这样的行为,我们便是连朋友也做不得了。”
秦戈抬头看着他,有些卑微的乞求:“一点可能都没有?如果没有君扶呢?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哪怕只是一点点。”这么久的朝夕相处,这么多次的舍身相护,他不相信竟不能换取他一点点的动心。
萧仲渊紧抿着双唇,只觉得羞耻,过去所有的情谊似乎都变成了“见色起意”,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令他无比难堪的话题。
其实和君扶的关系,他也曾想过退回到客栈雨夜之前,只是每每下定的决心在他灼热的唇齿间都土崩瓦解,少年明亮深情的眼眸就如夏日里最绚烂的凤凰花,火红绯丽,灼烧一切。
萧仲渊想起手上的凤铃,无奈试了几次都解不下,只好将手伸了过去:“当日浮梦幻境,你赠我凤铃法器,如今自当物归原主。”
秦戈手却没动:”既然赠与你了,你便是它的主人。而且这凤玲法器能让你我心意相通,一旦你遇到危险,凤玲便会摇响,它本身就是一对的。”
秦戈抬起左手,但见他的手腕之上赫然是另一只凤玲法器,细看之下才发现一只凤嘴为青色,一只凤嘴为赤色。这凤玲法器本就是太上老君用比翼神鸟的翎羽炼制,一青一赤。
“……”这岂不是等于安了个追踪符咒在我身上?难怪我将自己锁于洞穴之中,秦戈都能找到自己所在。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能保护好自己,你将它日后赠与更需要保护之人吧。”萧仲渊眸色坚决,只怕不依了他,他会将自己的手都给砍下来。
秦戈无奈苦笑了一笑,念动法咒,青凤铃便从萧仲渊的手上退回到自己手上。便只是这一瞬,秦戈却瞥见萧仲渊手腕上有一道红光流转,心中微讶:月下老人的红绳!萧仲渊的手上怎会有这玩意!另外一根难道会在君扶的手上?
房间的门在秦戈的身后“砰——”地一声关闭,如同扇在脸上的巴掌,难堪而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