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兀溪,唯有柳青裁、阮流云和沈长星三人。
柳青裁和阮流云御剑,沈长星看了一眼那细细长长的花摇剑,转身坐在了阮流云的剑上。
阮流云挑眉,负手跟在柳青裁身后离了天伏山。
“怎么不去大师兄那儿?”阮流云悄声问他。
沈长星看了一眼柳青裁笔直的背影,道:“我瞧他那剑不结实,还有,我有一事想问你。”
“问我?既然如此,有话直说。”阮流云喜欢跟他开门见山。
沈长星道:“若是有图纸,天伏山可以打造风月鉴么?”
阮流云道:“风月鉴并不是太难得,赝品也容易仿制,这些年里不少门派都是打着忘忧谷的旗号做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正道惩恶扬善,魔界杀人放火,百姓习以为常的事了。”
“是么。”
那忘忧谷可着实是冤枉。
沈长星一时没什么话说,阮流云又道:“说来也是忘忧谷的那位性子太软。”
“旁人害他,关他什么事?”沈长星问他。
阮流云道:“整日里在忘忧谷躲着不出来,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我若是他,碰见有人敢拿我的命号就做恶事,就先屠他满门,以儆效尤,看谁还敢以魔界的名号做事。”
“这……”看不出这阮流云心还挺狠辣。
阮流云见沈长星不说话,低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却也只是说说,我终究不是魔尊,也断断不会行此等事,怎么……你为他抱不平?”
“哪儿的话,我也不认识。”沈长星就算是被骂了,也没什么法子回应,他现在是沈星云不是忘忧谷的魔尊。
不过,阮流云的话到也提醒了他,忘忧谷是他的世外桃源,可不是那些正人君子的挡箭牌。
阮流云将沈长星往自己这边拽了一拽,低声道:“别想这么多了,你这样可不像是五六岁的人。”
“那你说五六岁的孩子应该做什么?”沈长星反问他。
阮流云道:“哭鼻子,不过哭多了也惹人厌。但起码会害怕,待会儿到了兀溪就听我的,见到地上的死人后,多往大师兄身后躲躲。”
“那倒不至于。”沈长星觉得不是每个人胆子都这么小,总会有一两个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