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仿佛魂魄不全一般,”那人道,“后头传出夫人是魔头转世的传言,且有邪魔修夺舍之事,我便一直怀疑,是他夺了我四方门弟子的舍,借这个身份进了太乙仙宗,他与从前的四方门弟子,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此言一出,一时间质疑之声达到顶峰,有人大声喊:“仙尊夫人不该给个解释吗?!”
“不是,不是这般,”一直在乐无晏二人身后未出声的秦子玉上前一步,焦急解释,“四方门这几人当日在北渊秘境中作恶,杀了与他们一同进去的艮山剑派几人的大师兄,被我们撞上,仙尊和夫人将另二人救下,教训了四方门这些人之后放他们离开,他们怀恨在心,今日才在此当众编排夫人。”
“我们没有,”四方门那人争辩道,“我们当日在山林中碰到艮山剑派那几人时,他们大师兄已经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怕仙尊和夫人才清楚,后头那活下来的艮山剑派男女修士二人又死在邪魔修之手,魂魄还被仙尊夫人夺走了,世上哪有这般凑巧之事?”
艮山剑派的那些修士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先前他们对乐无晏的话是半信半疑,此刻已只剩惊疑不定,死死盯着乐无晏几人,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不断有质疑声传入耳,秦子玉气红了脸:“分明是你们杀的人,今日却在这颠倒是非!”
他转向余未秋:“余师兄,当日你也在场,你我都亲眼所见,是这四方门的人杀了艮山剑派的修士,你来说。”
余未秋紧蹙着眉,回避了他的目光,半晌才支吾道:“我神识刚刚修复,北渊秘境中的事过去这么久,我记、记不太清楚了……”
乐无晏再次与徐有冥传音:“余未秋似乎也被人操纵了神智。”
偏偏冯叔他二人今日却不在这里。
徐有冥冷眼扫过在场众人,乐无晏问他:“神智有这么容易被人操纵吗?”
徐有冥:“他神识刚刚受过重创。”
乐无晏:“那玄天宗宗主呢?他修为这般高……”
徐有冥想了一下,目光掠过一直咄咄逼人的段琨,落向离他不远处抱臂看戏,却少见的没出声的谢时故:“若是信任之人,很容易受对方蛊惑,从而被操纵神智。”
乐无晏明白了,玄天宗宗主向来是谢时故的走狗,操纵玄天宗宗主神智的未必是他,但与他脱不了干系。
“段琨这人究竟是不是邪魔修,只需当众将他魂魄打出肉身一看便知。”乐无晏提醒徐有冥。
徐有冥:“不行,谢时故在,他一定会出手阻拦。”
乐无晏闻言皱眉,谢时故这厮才是最大的麻烦,徐有冥若是动了手,却没有一击即中,之后怕是更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