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默然移开眼。
乐无晏站起身,示意身边人:“走了。”
谢时故转眼向他们:“一杯酒还未喝完,就走吗?”
乐无晏:“对着你喝不下去,我不如回屋自己去喝。”
目送那二人上去,谢时故笑叹了句:“我果然不招人待见。”
秦子玉道:“夫人说的其实也没错,盟主已有道侣,不该与我这样不清不楚。”
谢时故微眯起眼,目光落回他:“你觉得我们是不清不楚?”
秦子玉难得一次没有避开:“盟主明知我心思,却一而再靠近我,你拿我逗乐子,却给了我莫须有的希望,我自问不是圣人,做不到心如止水,盟主一再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难堪。”
言罢秦子玉起身也要走,被谢时故伸手攥坐回去。
“我给了你希望吗?你想要什么?”
秦子玉微微摇头:“我不想显得自己这般无耻。”
“晚了,”谢时故冷道,“你招惹了我,别想再跑。”
上楼进屋,徐有冥设下结界,回身时乐无晏朝他伸出手:“我手疼。”
徐有冥拧眉,将他衣袖挽起,果然见他双手手腕下皆是一片通红。
“怎么弄的?”
乐无晏抱怨道:“那小鬼拖我下去时出手没轻没重的,用软鞭捆住了我的手,就红啦。”
且他皮肉白,这么深的印子估计还得好几日才能消。
徐有冥神情有些难看,像是后悔先前对那海妖留了手,轻轻摩挲了一下乐无晏手腕,将灵力渡过去。
乐无晏收回手:“不用浪费灵力了,灵力对这个又没用。”
“还疼?”徐有冥问他。
乐无晏点头:“疼啊,真的疼,夭夭……”
徐有冥上前一步,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放上榻,再帮他脱了身上法衣和鞋。
从始至终默不作声,徐有冥垂着眼专注手中动作,眼中情绪全被挡在过长的眼睫之后,乐无晏有些拿不准这人是不是还不高兴:“仙尊?”
徐有冥抬眼:“为何不叫名字?”
乐无晏笑了笑:“我以为你不高兴呢。”
“没有,”徐有冥道,“不必对我这样小心翼翼,你以前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