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冷笑着看戏的曹智顿时凝住了。
“……真枪?”
颜格咔嗒一声拨开了保险栓,面无表情道:“试试。”
袁叔的面皮抽动了一下,森甲可以使体质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但却没办法正面挨刀子,更何况面对子弹。
边上的曹智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你哪儿来的枪?”
“这和猎场没有关系。油灯, 你们拿自己应得的份,少枪别人的活路。”颜格说完, 把剩下两盏灯丢给一边惶恐不安的戴承泽。
“这是一个解谜的游戏,武力是次要的,需要的是民俗学家。”
戴承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嘴唇颤抖着道:“可……我们七个人,只有六个人可以安全待在房子里,剩下的怎么办?”
此时昨晚遭到附身的娜娜彻底情形过来,一张哭花了的脸急切地望向曹智,后者脸颊抽动了一下,转过头去。
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将来还会有更多,逃命的时候的当然和亲信袁叔在一起最合适,不会有别的选择。
娜娜的脸扭曲了起来,长长的指甲在水泥地上抠出细细的响声,一股恨意无端疯长,嘴里嗫嚅着,一个“许”字刚说出口,后颈忽然被人一敲,眼前黑了下去。
颜格瞥向动手的黎好坏,对方看了一眼他的右脚,顿时明白了。
这个娜娜刚才起了杀意,被欲望舞鞋影响到了,要不是现在只有一只鞋,效果减半,她可能已经陷入疯狂了。
“你也挺心狠的啊。”曹智一脸谁都别说谁的样子,“还不是想把她扔出去自己活。”
戴承泽张了张嘴,道:“那……今晚谁待在外面?”
颜格:“我。”
“哈?”
……
11点55分。
曹智、袁叔早早地拿着灯进了屋,戴承泽还是和萧怡一组,颜格独自进了漆黑的西厢房,坐在桌子上数时间,手电的光线虚弱地闪烁个不停,只能暂时关掉省些电。
他此时已经把右脚上雨鞋的皮带扣解开,只要随便一蹬,欲望舞鞋就会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门忽然间打开了。
“……你不跟那姑娘待一起吗?”颜格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见本来应该跟娜娜待一屋的黎好坏提着个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布包走进来。
“我害怕。”黎好坏拆着包裹上的布条,脸上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