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承泽低低的惊呼中,黎好坏上去就把狮子头整个从房梁上摘了下来,直接套在自己头上。
“……”
不得不说这行为有点作死,颜格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义务替他珍惜一下生命,正要过去帮他摘下来,忽然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
手电筒往下一照,是一只木质颜料盒,旁边还散落着一些沾着颜料的毛笔。
“这是……给狮子上颜色用的工具吗?”
套着狮子头的黎好坏转过来,拽了拽狮子头里的机关,那只待点睛的狮眼眨了眨,里面传出他的声音。
“你猜的大差不差了,昨晚午夜过后,那两个人被活偶引到这里为它点了睛。它才活过来对那两人进行了附身。”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好像漏想了什么……”
颜格一边想着,一边拿着笔在狮子空白的眼眶边比划了一下,有一股奇怪的吸引力勾扯着他,好似十分期待自己将笔点上去。
“台上唱戏台下听,
红白喜事必采青。
当年锣鼓今何在,
荒楼蔽草待点睛……”
颜格缓缓念着这首来自请柬上的歌谣,忽然特别渴望穿越回那个旧时代,亲眼去看一看真正的“醒狮”。
但此时他的右脚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踢点什么,一下子又把他从那种类似陷入幻觉的状态里扯了出来。
哦,差点忘记了,不管这头狮子的精神辐射有多强,它最多也只是手工级的,而自己身上还带着一只孤品级所有物的“欲望舞鞋”。
一山不能容二虎,何况欲望舞鞋十分霸道,根本容不下其他活偶染指自己的猎物。
“那看来你们的猜想都是正确的。”戴承泽作为一个新人,这会儿也多少体验到猎场的机制了,不得不自感幸运,好在遇上的都是些聪明人,一时间信心十足,“昨夜是因为他们在外面才导致的情况,只要今晚我们都在房间里,就不会死人了。”
“啊,最好是这样。”
“那这狮子头怎么处理?”
“还缺一些情报。”黎好坏摘下狮子头,“flag老师,你的意见呢?”
你们干嘛老问我一个新人的意见……
戴承泽压力巨大,最后只能提出建议,既然不能直接摧毁狮子头,就用个大木箱子装起来,免得它晚上出来作祟。
黎好坏没同意也没反对,任凭戴承泽找了个柜子把狮子头塞进去,自欺欺人地拿把椅子堵住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