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跳跃,可他不敢闭着眼,足尖鞋打晃,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摔断腿了。如果这双腿断了,再也不能跳舞,那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可是工作狂都知道啊,他连松香都准备好了,怕是还有更专业的防滑水,他好疼自己,他好怕自己摔跤。
是不是累了?工作狂看他一直不说话,你等我一下,我去楼下把你的行李箱拿上来。
小芭蕾没有回应,他就先原路返回到楼下去拿行李箱。行李箱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晃悠两下是实心的。他再上楼,重新回到练功房,忽然一下灯光没了,练功房的光线只剩下靠近大平面镜子的那一排。
旁边的镜子前面有纱帘,工作狂被一个力度拽进了纱里,隔着一层半透明的乳白看到了面前的影子。朦胧的面孔压到眼前,鼻息滚烫,他隔着一层纱帘来亲他,两个人倒是像被塑料薄膜同时蒙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隔了好久没见,但是又好似天天见面,工作狂忽然觉得他这头金发也挺不错的,从小黑雀变成了金丝雀。
但是这只小金丝雀可太嚣张了,自己到处亲人,比如亲他的高中同桌,亲他的大学室友,和每个参赛选手都有cp超话结果还管着自己给谁打电话。
肢体的温度逐渐沸腾,呼吸的主动权到了小芭蕾的手里,两张嘴都张开,纱帘过滤了潮热的氧气,很快就湿了一块。
干什么?不困了?工作狂的声调非常低沉。
就是这样低沉的声线让人受罪,小芭蕾像是被鞭子抽打了,沉浸在他的深情里面。撩开纱帘他贴到工作狂的身前,亲吻着,闭着眼,两只手却颤抖着,摸索着,去找他领口的纽扣。顶端的两颗已经被解开了,剩下的好像有些难。他赶紧睁开眼睛在工作狂的嘴上啄吻几下,像是要讨一个礼物,顺便显摆自己经验丰富。
妖娆1的阵仗可不能丢啊。
干什么?工作狂明知故问,只是他不确定这样的话是否太快了。孩子才刚回来,他们还没约会,没有浪漫的烛光晚餐,一连串的求婚戒指还没戴上。
当狂徒啊。小芭蕾继续解扣子,没解开直接往下撕,哇塞,爆衣了,我梦里的画面。
衬衫完全爆开,长期锻炼而成的胸大肌暴露在空气里,工作狂看着他胡作非为,就仿佛看着一个淘气的小孩子。不行,咱们没有准备。
我有啊。小芭蕾说,先浅浅地留下一个牙印再转身,奔向了自己的行李箱。箱子打开摊在地上,他奋力地往外刨,不一会儿就刨出一个小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