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嘴上说说。
好了,没事了。不知道缓了多久,小混混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起来吧,哥上厕所。
我不起。脏脏双手交叉搂住他的后腰,哥,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挂急诊。
不去,我没事,就是有些贫血。小混混也说不准,他这个状况最怕看医生,你出去吧,哥慢慢起来上厕所。
我不走,你上厕所我扶着,大不了我不看你。脏脏怕他再次晕倒,执意不肯挪窝。小混混哪儿敢让他扶着,自己底下还来着突发状况,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是不是几个月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中药有了作用,异常凶猛。有可能就是异常凶猛刚刚才会头晕目眩,但是这种事怎能开口。
你快走吧,一会儿我憋不住了。小混混有点着急了,推他一把。脏脏蹲了好久,双腿早已发麻,谁料就是轻轻一推便倒了,往后坐了一个屁墩。
小心!小混混一看弟弟摔了比刚才更急,顾不上许多只想伸手拉他一把。谁料自己也坐久了,微微起身后全身血液往下走,好像每一滴都不听使唤要冲出身体,刚缓过来的头晕再次袭来。眼前冒金星,他不得不闭上双眼,谁料下一秒双脚腾空,让他产生了被人横抱的错觉。
太晕了,到底是不是错觉他真的分不清楚,只知道身前能抱住的这个人结实。他站着,靠着他就不会倒,小混混将鼻息掩藏在慌张之下,等待再一次恢复平静。
几分钟后,等到他再一次平静了,停止思考的大脑也开始工作了。他没有被人横抱,只是站着靠在弟弟怀抱里,而因为双腿发软总往下坐,弟弟的一只手一不小心压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忘记了怎样眨眼,他静静站着,两个人仿佛展开了一场博弈,谁先开口谁就要坦白一切。可是他更多的是害怕,怕曾经胡乱搪塞的借口这回不顶用,什么屁股破了,什么严重的痔疮,现在不攻自破。
两个人都陷入了一场沉默。
脏脏是不敢开口。他刚才太过着急才扶了这样一把,谁料到哥哥靠着自己还往下滑,现在手心是热的,不仅热,还湿。他又一次闻到了血的气味,和小时候那年一模一样。其实他可以把这个谎话圆过去,毕竟他有那么多可以用来瞎编的话,只需要给一个台阶,哥哥就走下来了。
可是走下来之后呢,他们又要回到以前的状态。哥哥害怕自己知道,生病不去看医生,自己怕他知道自己知道,偷偷数着他喝中药的次数。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就算哥哥恼羞成怒动手打人,他也不要回到那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