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奶奶啊。小芭蕾刚嚣张起来的气焰瞬间萎靡,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奶奶给的糖当然是可以吃的
你给我好好坐着吧,别闹腾了。工作狂将糖球咬碎,荔枝糖球里面的夹心流了出来,滋润了他的咽喉。
车窗外,下班的人和下学的人形成了晚高峰的城市风景线,仿佛车流永远不断。但这不断里面是每一扇窗口的万千期盼,大家急匆匆地赶路,仿佛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回到一个令人安心的住所。工作狂时不时看向左窗一侧,路灯的杆数成为了倒计时,预示着这一路还剩多少即将到站。而天空时不时飘起细羽,又卷起春天的风沙,再变成了秋季的落叶。
红色的枫叶掉在车窗上,朱红色的叶脉在低温下微微发黑,他打开窗,将这一片树叶拿在手里,闻了一下,沾满了昨夜的初雪。
昨儿下雪了啊。秘书仍旧坐在副驾驶上,你说,咱俩上高中的时候觉得时间过那么慢,每天都算计着还有多少天高考,却总觉得日子过不完。怎么大学毕业之后时间就加速了,那天我一算,咱俩都34岁了,你弟都快大学毕业了。
这不挺好的。工作狂将那片枫叶扔出去,钻石王老五了。
我爸妈天天催婚,都魔怔了。秘书苦不堪言,你呢?
前两年也催,我弟一去外地,他们催得更紧,家里就剩我一个了。后来我说我一门心思搞事业,他们也没办法。工作狂仍旧坐在商务车的后方,34岁,转眼就到了,大学同学的孩子都要准备上初中了,你没和你爸妈说,你外头一直没断,天天有人找啊?
唉,桃花债我敢说吗?秘书揉了揉头发,你呢?真准备守身如玉了?
谁守身如玉了?这时,车外一声欢快的声音打断了车内两人的谈话,随后门被人拉开,一道淡粉色的影子钻了进来。
工作狂刚刚拿起电话要接,突然间大腿上多了个人。曾经这孩子也是这样往自己身上冲的,只不过没有这么高,腿没有这么长。曾经圆嘟嘟的小脸如今彻底变尖,眼窝也逐渐明显起来。小时候的自来卷仍旧卷到现在,只不过发型又变了,变成了半长发,带有卷度的发梢以前停留在太阳穴附近。
现在到了耳根处,还遮住了眉毛。只不过这个习惯还是没改,穿着练功服和练功鞋下课,从来不换便服。
先下去。工作狂无奈地碰了碰小芭蕾的腰,现在已经不能将他叫作小孩子了,你都长大了,不能再这样随随便便坐在别人身上,知道么?
我不知道。小芭蕾昂着脸,练功服的号码换了又换,身高也蹿到了1米78,往工作狂的胸口一趴,整个人瘫在他胸肌上,我踩着雪跑回来的,脚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