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歇歇吃点东西吧,离开始还有一会。”
“啊,谢谢祁先生。”化妆师受宠若惊地道谢,看着祁震进了休息室才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胸口,财神爷客客气气的,但还是要把她吓死了,这就是财神爷的气场吧。
休息室内也摆满了白玫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但坐在化妆桌前的祁语却没心思欣赏这些娇贵的花儿们,他的目光落在镜子中穿着洁白礼服的青年。
青年精致秀美,下颌微尖,是瓜子脸。一双黑眼睛内向含着层水雾,楚楚可怜的像只乖巧的兔子。
而化妆师抓住了青年五官柔美的特点,将它们放大后,让青年成了可人疼的菟丝花。
可与这张小白花的脸不同的是,青年眼眸内浮出的贪婪。
祁语垂下眼眸,细白的手指抚摸着璀璨的钻石袖口。那漂亮的切割面,让那眼中的贪婪愈盛。
华服珠宝,这些都是祁语以前不曾享受过的,却在心底里期盼了多年的东西。
而今天,他全部都得到了。
今天过后,他成了温上将的夫人后,得到的只会更多。
名誉、珍宝、华服、美食、追捧……这些他从前羡慕祁初之的东西,都会成为他祁语的。
这感觉真是太棒了!祁语勾着唇笑得肆意,有些飘飘然。
可没等祁语飘太久,就被一道冷漠的儒雅的声音扯了回来。
“祁语。”
“!”祁语打了个激灵,眼中的兴奋与贪婪迅速褪去,换成了无措和乖顺。
他站起来,垂着头,双手规矩地叠着放在身前,乖巧的叫人,“父亲。”
祁震没有看到刚刚祁语眼中的变化,瞥了眼祁语,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再抬眸,见祁语还是那副畏畏缩缩的胆小样子,下意识地和祁初之做对比。
啧!祁震眼眸一暗,不耐烦地叠起了腿,直接训斥道:“把背挺直,头抬起来,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是,父亲。”祁语抬起头,露出光洁的额和眼尾泛红了眼。黑眸湿漉漉的,好像快被吓哭了一样。
祁语这幅登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让祁震脸更黑了。手指不耐地敲着真皮的沙发扶手,交际花生的孩子就是难登大雅之堂。
哪怕他从小把人接回来自己养,但跟双生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想到这里,祁震又忍不住怨恨无故失踪的祁初之。明知道婚期在即,还敢擅自离家,和一个陌生男人签婚书,坏了他好好的一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