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初之手才伸了一半,就被西维尔按住了。他不明所以地抬头看西维尔,“?”
“西维尔乐意为您效劳。”西维尔声音染着两份沙哑,像是醉人的红酒一样醇厚。
祁初之听得脸上一热,想了下也没什么就点了头,微微向前伏低些身子,方便西维尔解腰后的带子。
西维尔心不在焉地抓着带子绕来绕去的,就是不将那简单的蝴蝶结一抽了事。
变得暗沉的目光落在祁初之因为向前动作而露出的脖颈,那一段颈子又细又长,一个白色的蝴蝶结勒在上面,带子周围是淡淡的红痕。
一节凸出的脊椎骨就在蝴蝶结的上方,好像有种那骨头要是再尖锐些,就会顶穿皮肤的错觉。
西维尔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眸光越越来越深,裹着难以言喻的欲望。
修长的手指一动,蝴蝶结散开,露出下面泛红的皮肤。带着茧的粗糙指腹摩擦上那红痕,他眉心微微隆起,带着显而易见的不爽。
他不喜欢属于他的人染上其他不属于他的痕迹,哪怕是死物造成的也不行。
手指的力量重了些,厚茧磨着那块淡红的皮肤颜色变得深一些。祁初之被痒地一缩脖子,嘿嘿笑出了声。
“别碰,痒呢。”他声音含着笑带着喘,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的娇。
西维尔狠狠一闭眼,收回了手,但指尖细滑的触感扔在。他抓着围裙的手用了力,攥的围裙像是一团皱了的破布。
“抱歉初初,不小心碰到了。”西维尔随口就能找到借口,并且一点都不心虚,态度真诚的跟真的不是有心的一样。
他随手把围裙扔到滑行过来的贝利尔头上,走到属于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祁初之对这样的小事不太在意,看西维尔坐下之后,忽然想起来刚刚被西维尔怀抱包裹时,好像嗅到了薄荷沐浴液中掺杂的雪松的味道。
他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西维尔身上,放在桌沿的手指轻轻摩擦了几下桌布。
在祁初之走神这段时间,西维尔不满地看了下自己和祁初之之间的距离。
很好,一南一北,隔着天堑那么远。
西维尔瞪了一眼刚把围裙从头上拿下来的贝利尔,用眼神指责他不会安排座位。
起身,拎着椅子来到祁初之的身边。放下椅子后,又觉得距离还是远,又往祁初之身边挪了挪,恨不得对着桌子的尖角才算完。
“?”祁初之歪头看西维尔。
贝利尔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心中委屈的很。见西维尔这样不守餐桌礼仪,立刻滑行过来,严厉地指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