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夹杂着刺骨的凉意，欧塞打了个哆嗦，想起成倍的S级菜单，立刻做到动作小不惊动旁边人的情况下，快速地向后走，动作利索地可以在前线打一场小规模的偷袭了。

欧塞也念兄弟情，自己走还不行，直接拉着立在一旁当柱子的文思一起走。

好兄弟吗，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西维尔走到刚刚欧塞蹲着的位置蹲好，一歪头就看着祁初之长睫垂下，在眼底洒下一小块的阴影。黝黑的眼眸聚精会神地盯着一朵盛开的郁金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初初喜欢郁金香？”西维尔声音放的又轻又缓，生怕高一些就吓到了祁初之。

祁初之看似在看花，实在是在边晒太阳边发呆。阳光实在太暖了，将他骨子里的懒劲全晒出来了，舒服的不行。

但发呆归发呆，西维尔过来时，他就闻出来了。

辛辣醇厚的烟草味混着水的淡腥的味道，除了才游过泳的西维尔，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而且那股独有的烟草的味道，整个城堡中抽烟的人身上只有西维尔一人身上有。

一个多有的朝夕相处，早就让祁初之对这股味道熟记于心了。

“不喜欢。”祁初之摇了摇头。

西维尔诧异地挑眉，染着笑意的温柔声音中带了几分好奇，“为什么不喜欢？看你看了这么久，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黄色郁金香是古地球的花卉，在古地球上，它的话语是无望的爱情。”祁初之扭过头，认真地看着西维尔的眼睛，说道。

“两个人相爱应该是美好的，如果明知道没有结局，或是只能互相伤害，那还是不要在一起了。郁金香太悲伤了，我不喜欢。”

西维尔眸光顿了一瞬，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了些，那一双碧绿的海中微起波澜，随着波澜消退留下的尽是温柔。

这世上的感情哪里会都是完美结局呢？反而是互相利用更多一些吧。就像是温余，哪怕是他自己一开始也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西维尔心中长长叹了口气，他的小少爷真是天真赤诚的可爱。但他喜欢这份干净，爱着这份赤诚，他愿意护着他的世界永远这样单纯。

“西维尔？你怎么不说话？”祁初之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下巴垫在膝盖上，歪着头去看他。

“还有，西维尔你怎么不穿衣服？”

他穿了一件奶白色的白毛衣，和白色的休闲裤，他很适合白色，衬得他皮肤几近透明像是个瓷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