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命门上压着条随时会成为武器的链子并不好受。
但西维尔却在这样战栗的兴奋中双眼爬上了层红色的血网,放在身侧的双手虚虚地搭在毫无警觉的祁初之的腰侧。
“你知道的,我舍不得惹你生气。”西维尔温柔地笑。
“可是你现在就已经让我很生气了。”祁初之抿着唇,眼圈有些微红,眼神中无意间透露着委屈,“你不能仗着你是上将就这样欺负我啊。”
“嗨,在都什么跟什么啊。”西维尔被逗笑了,拉着祁初之的手腕,手指动了动,链条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两个像首饰一样的细环。
“初初,这不是欺负,是我喜欢你才会这样生气的。”西维尔搭在祁初之腰间的手顺着凸起的脊骨向上游走到颈上,微微拢住后颈将人往下压。
薄唇亲吻着红唇,一下一下,是亲昵的暧昧,不含任何旖旎。祁初之像是被揉顺了毛的猫咪,放松下来靠在西维尔的怀中,又有些故意使坏地压下去。
“初初,我的小少爷,这段时间乖乖地待在城堡中禁足好吗?等我气消了,再一起出去?”
西维尔一下一下地轻抚着祁初之的后背,他的手大而温暖,几乎一巴掌就将祁初之单薄的背盖全了。
祁初之被后背上的温暖抚摸地涌上了困意,他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生理泪。
小脑袋在西维尔颈侧拱了拱,算是回答了他的话。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再和男人掰扯浪费时间了。戴着就戴着吧,下次有机会了再说吧……
这一天折腾下来,祁初之早就累了,现在趴着的胸膛宽厚而温暖,比柔软的床褥都舒服,让他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他动了动,想要起身滚进被褥中睡觉,但背上的手加了些力,压得他动弹不得。
祁初之索性也就不动了,反正男人现在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他用丈夫当个床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当是他重新给自己带上镣铐的惩罚吧。祁初之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便放任上下眼皮黏在一起。
有节奏的呼吸声扑到脖颈和锁骨上,西维尔半垂着的眼皮撩起,露出一双几近暗黑的眼眸。
抚摸着后背的手没有停,而是向下探索着,收取辛勤劳作的报酬。掌下的皮肤比上好的绸缎还要丝滑,西维尔薄唇微抿,神情中多了几分克制。
垂眸看着怀中熟睡的人的发顶,眼中多了笑意,西维尔一时竟然不知道说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什么好了。
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就敢这样睡在他的怀中,也是实在胆子大了些,是真把他当好人了吗?
要知道他今夜啊,本来是打算好好给他一个惩罚,让他记住了不可以再逃离他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