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许冬时的脑袋按回到自己的肩膀处,语气是一贯的恶狠狠,却饱含关心的意味。
车子开过路面,经过誉司的办公楼,许冬时微眯着的眼又合上了。
他如今和养父母仍有联系,只不过大多数是生意上的往来,许尤山再不拒绝他抛出的橄榄枝,在外头见到了,他仍是会喊对方一声爸妈,但是他和许玙已然形同陌路。
许玙出院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时见到许冬时,彻底把许冬时当成了陌生人,不会再条件反射对许冬时笑,也不会再甜滋滋地叫许冬时哥,甚至会特地避开——许冬时私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
只要许玙不再胡作非为,他也不会再去追究以前的任何一桩事情。
许冬时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他一下车,傅驰就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许冬时惊讶地嗯了声。
傅驰不容置喙道,“上来,敢拒绝我就让你这个酒鬼睡大马路。”
喧嚣的北风吹得许冬时打了个颤,他略一犹豫,爬上了傅驰的背,傅驰稳稳当当地背着他进屋。
顾天站在楼梯口,好奇地盯着他们,喃喃道,“草莓,背哥哥。”
傅驰很想跟顾天统一战线,问,“你哥哥偷喝酒,该不该罚?”
顾天似乎真的思考起来,半晌,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能喝酒,不能罚。”
傅驰算是看明白了,无论什么情况顾天都会站在许冬时那边,听见许冬时的笑声,他冷冷地哼了声,把人背进了屋里放在床上。
他捏住许冬时的两颊,嫌弃道,“臭死了你。”
话是这么说,亲起来却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许冬时被丢进浴缸里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