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想了想：“因为老师看重？”

纪煦摇头：“因为老班说每次重要考试，班里最后一名担任学习委员，激励学习。”

江醒：“……”

纪煦语气颇为得意，感叹：“而我每次都是倒数第一，初中到高中蝉联了四整年，这可真不容易！”

江醒：“…………”

他看着纪煦脸上真挚的笑容，实在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沉默片刻，他扭头玩起游戏，道：“那你倒数第一要让位了。”

纪煦：？

江醒：“因为我来了。”

纪煦不信，“怎么可能！”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忍无可忍，将手里的课本重重往讲桌上一摔，怒道：“纪煦，还有你同桌……江…江醒是吧？！你们两个以为自己说话很小声吗？！”

“……”

纪煦偷偷移开挡脸的书，瞟了一眼暴怒的李刚，前排的曾志慢慢扭头，一脸您好自为之的表情。

他干笑两声，站起来，“老师，您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下次注意。”

李刚冷哼一声：“从你蝉联四年学委不容易那里就听见了！”

全班大笑。

江醒也没忍住，唇角勾起了极小的弧度。

纪煦小声：“真的挺不容易。”

李刚指着PPT上的那道多选题，“多选，选吧，对一个你就坐下，选错了就出去站着！”

ABCD四个选项，江醒看了一眼，一道挺简单的理论定义题，可以说是非常基础了，AB选项是对的。

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确率，纪煦应该不至于这么背吧。

江醒这么想着，就听见纪煦理直气壮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选。”

江醒：“……”

他眼神颇为复杂。

就，怎么说呢，他同桌果然脑子不太好吧。

李刚显然也被气了个仰倒，抖着手，将战火烧到了江醒身上，“你来说说，选什么？！选对一个就行，我刚刚才讲过的！”

江醒站起来，纪煦悄咪咪在他耳边道：“……我觉得，A和B好像都挺顺眼的，要不你试试选一个？”

这回倒是蒙对了，这货刚才怎么不说选AB，江醒睨了纪煦一眼，慢吞吞道：“倒数第一的选项，通常都是用来排除的。”

纪煦：？

他眨眨眼，尚且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的漂亮同桌扭头望向PPT，语气坚定：“我选CD。”

“…………”

班里的人非常直观的感受到了他们数学老师的窒息。

纪煦露出了和刚才江醒一样的复杂眼神。

果然，他同桌是个漂亮废物吧。

于是江醒和纪煦被双双赶了出去，站在了教室外面，和墙上贴着的通报单在一起，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