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冷冷道:“确实是一直在家,连门都没出过。”
余燃冷汗都差点出来了,他干笑一声,小声道:“我,我出过门呀,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捏在后颈的手松了,还没等余燃松口气,沈迟就抢过他手里的钥匙,打开门,逼着余燃进屋,然后转身关门。
余燃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他扭身就想跑,又被沈迟拦腰截住,然后压在了墙上。
“跑什么?我还能生你气?”沈迟浅笑着,一只手护着余燃的后腰,“之前敲门你也不开,礼物比我都重要?”
余燃把手搭在沈迟双肩,眼神乱飘,声音也低了下来:“当然没有,就是……忙嘛。”
沈迟继续往前倾,两人之间的空隙瞬间消失,余燃甚至能感受到沈迟强而有力的心跳。
温热的呼吸拍在脸侧,余燃正要说些什么,沈迟忽然垂下脑袋,在他耳尖咬了一口。
“嘶……”余燃浑身一抖。
有点疼,但是更多的是痒,半边身子像是有小虫在爬,酥酥麻麻的。
“咬我做什么?”余燃捂着耳朵,毫无威慑力地瞪了沈迟一眼。
没想到沈迟却忽然松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他问:“忙完了吗?”
余燃点点头,说:“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是什么。”
虽然很容易就能猜到,可余燃还留有后手,他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推着沈迟,打开门:“你先回去嘛,等会儿就知道了。”
沈迟知道他想给自己制造惊喜,无奈地笑了笑,“行。”
他走出去,看着从门里只探出一个脑袋的余燃,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很期待。”
余燃紧张地等到晚上十一点,他去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然后从衣柜深处掏出一个盒子,连同笔记一起装进了一个浅蓝色的礼品箱子里。
他深呼吸,望着窗外黑漆漆的深夜,给沈迟发送了消息。
flame: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偷偷往外看!
沈迟:知道。
沈迟:不会看的,你放心。
沈迟正坐在窗台边,但窗帘紧紧拉着,他没开灯,房间里一片漆黑。
期待和喜悦吞噬掉了黑暗带来的沉重,他任由内心的情绪蔓延,凝听着自己的心跳和逐渐沉重的呼吸声。
他也很紧张,紧张到指尖都在发颤。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多月前,他在主席台上见到余燃的那一瞬。
浑身血液倒流,铺天盖地的喜悦与震撼如同巨大的浪涛,将他四年的麻木与痛苦通通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