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都不敢问余燃题目,只有遇见实在不会的才会鼓起勇气发问。
余燃给沈迟使了个眼色,随后才看向苏幼幼手里的习题册,给她讲了起来。
沈迟愣了愣,随后轻轻呵了一声。那声音很轻,但落在余燃的耳里就跟针刺着似的。
余燃正讲到重点处,此刻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了?沈迟没get到他的意思?
余燃飞速给苏幼幼讲完,也没管她听没听懂,就立刻转过身面对沈迟。
余燃抿着嘴,弯眼讨好地笑了一下。
你喊我做什么?
沈迟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说:“讲话。”
余燃立即挺起腰背,严肃地从草稿纸上撕下一张纸条,在上面哗哗写了一句话。
“我立了一个小目标,写完一面卷子才能和你说话。”
沈迟:“……行。”
和他讲话需要设目标,和别人讲话就不用是吗?
沈迟正在心底冷笑着,就看见余燃又在纸上写了一行。
“不然我总会忍不住和你说话,只能用这种方法逼迫自己。”
沈迟忽然顿了顿,眼睫轻颤。随后他把纸条拿过来折好,夹进了笔记本里。
他看着余燃不好意思的眼神,揶揄地指了一下卷子。
“快写吧,我想和你说话了。”
余燃耳根一红,低头屏气凝神地写了起来。
他试图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笔下的题目上,但沈迟却兴致勃勃地撑起下巴,专注地看他。
他的眼神恍若实质,不停分散着余燃的注意力。
直到这面的最后一道题写完,余燃才松了口气,放下笔问他:“想和我说什么?”
沈迟说:“没什么,就是提醒你,该喝药了。”
余燃:“……”
就这?!只有这吗?!
他心猿意马了半天换来的就只有这?
终究是痴心错付了!余燃惨兮兮地想。
*
由于准备联考,这两周的作业量直线上升,余燃不得不放弃自学,在深夜十二点时伏于案前赶着试卷。
晚上他和沈迟一起学习,有时在他家,有时在沈迟家,偶尔苏阿姨还会榨点果汁给他们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