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擦完,余燃就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精致但略显单薄的身体。
余燃的身体难养,小时候在潮闷的环境中生活久了,时不时便会染点小病。有时是呼吸道感染,有时是皮肤病,沈迟还记得有一年,余燃咳了整个秋季,养了很久才养好。
因此他虽然长得高,后来也通过运动练出了肌肉,但却依旧背薄如削。
沈迟把睡衣递过去,忍不住偏开眼。
再看下去,心底的疼就真的止不住了。
余燃换了上衣,还得换裤子。他回头仰着脑袋,看着沈迟眼里的心疼,脑袋短路了一瞬,嘴也连不上信号。
他问:“下面你也要给我擦吗?”
……
余燃说完呸了一声,慌忙找补:“啊不,我是指我的腿,不是屁股,也不是……啊呸呸呸,我的意思是你想给我擦吗?啊也不对,我说的啥啊这是。”
沈迟沉默了两秒,然后慎重地点头:“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
余燃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傻愣愣地继续:“你指的是我的腿还是别的。”
“都有。”
啊,还是别了吧,我觉得这个进度八百迈都嫌慢了,太快不好,欲速则不达,我们可以慢慢来。
余燃坚定地接过被沈迟揉洗干净的毛巾,郑重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要不然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露馅了就麻烦了。
他的自制力很弱的,尤其在生病的时候。
沈迟贴心地出了卧室,等到余燃喊他才进去。
“想继续睡吗?”沈迟问。
余燃摇摇脑袋,“睡不着了。”
说完他又顿了顿,然后试探地说:“想一起看电影吗?就当打发时间。”
沈迟答应了,说等他收拾好再一块看。
他端起水盆,顺手抄过一旁堆着的脏衣服,还没等余燃来得及阻止就走出了房间。
余燃:……那里面是不是还有他刚刚换下来的内裤。
草!他的内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放开它,现在还不是你应该碰的时候啊!
但是任凭余燃在脑袋里怎么鬼哭狼嚎,沈迟都听不见。
他走进洗手间,倒掉了热水,把衣物扔进了洗衣机,随后他余光似乎瞟见了什么,视线挪了回去,怔怔地停滞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