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说:“不冷。”双手捏着余遂的腰往上提了点,又拉近自己,于是余遂没穿鞋的脚就踩上了徐正阳的棉拖。
徐正阳垫着他。
徐正阳托着他说:“你感冒加重了,余遂,我好像从来没把你照顾好。”
“过两天会好的,”余遂又说:“我能帮你点什么吗?公司的事儿。”
“能,做好养我的准备。”
余遂笑了,说:“好啊。”
余遂的脚踩在徐正阳棉拖上,就着这姿势徐正阳半拢着人回房,边走边问,“是不是听见了?”
“听见什么,你打电话?”
“啊,我刚骂人呢。”
“你骂什么?我也学两句?”
“……”
徐正阳把余遂扑倒在床上,五个手指头插进他的指缝,发现哪里不对劲,捞起手一皱眉,“戒指呢?”
余遂用另一只手从脖颈里捞出黑绳,坠着戒指,他说:“戴起来了,不容易掉。”
徐正阳早想说他了,“你是不是傻,这戒指你要往中指戴,谁让你去戴无名指的。”
余遂固执道:“就想戴无名指。”
徐正阳碰碰他鼻尖,“婚都还没求你就戴去无名指了,那我是不是不用求婚大作战了。”
余遂说:“可以啊。”
他求也行的。
不知道拥抱是不是都那么温暖,余遂从来都觉得徐正阳的怀抱宽广又温暖,他摸着徐正阳的背说:“早上我们可以一起去上班,下午你就别来接我了,忙你的去,你不用担心,我会回家的。”
“好的,天使宝贝。”徐正阳柔软的脑袋在他肩窝蹭蹭,余遂感冒加重和戒指弄丢这两件事儿他都显得后知后觉,是他大意了,过了这阵,得好好疼疼。
余遂不要过了这阵,余遂要现在,他问徐正阳,“你累吗?”
“怎么了?”徐正阳问。
余遂说:“我想睡觉。”
徐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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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依旧阴雨,周离拿着文件进实验室时余遂在窗边站着,她走过去和余遂交流了两句,末了还是关心道:“老师,你感冒越来越严重了,要不要去吊盐水?”
余遂说:“一开始并不严重。”
周离迟迟等不来他下半句话,也没怎么听懂他这句话,其实她觉得老师这两天情绪并不好,却又像只是她的错觉,只道:“最近流感厉害。”
余遂点头,到桌边拿起笔签周离递给他的文件,因为低头的姿势,周离见到了他白皙的脖颈里隐着半截黑绳,其实更引人瞩目的是几块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