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瞧他又吃了大半碗,皱眉提醒人道:“别吃撑了,晚上难消化。”
徐进远鼓着腮帮子,“多吃一些身体强壮,”又低眉顺眼的说:“哥,我想去学拳击。”
“吃了洗洗睡,别做梦。”就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瞧也不合适。
“……”
剩下一点徐进远吃不完了,又朝徐正阳求救,徐正阳喊来张嫂,“帮他留着明早给热热吃,别管这小子说什么,继续叫司机接送。”
徐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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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算得上发展较好的城市,城市霓虹铺街,宽道两侧璀璨生辉,司机频频从后视镜朝后座打量,心思几番打转怕出事儿小心出口问了句,“您没事儿吧?”
余遂怕了,徐正阳的眼神真的让他慌了,他现在什么都想不了,只想去找他。
“您手机在响。”司机说了两遍余遂才反应过来,他拿着手机看了好几秒才接起来。
“在哪?我来接你,”闻枫声音很醇厚,穿过电波传过来,他说:“不要任性余遂,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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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阳没在老宅过夜,叫了张车晃了大半座城,司机再一次问他要去哪,徐正阳拿出手机百度词条,挑了家看着不错的品牌店,然后把地址给司机。
凌晨来买戒指的遇着过不少,私下里店员们还讨论过,说这种半夜来买戒指的男人-要么用情至深要么精/虫上脑。
后者颇受赞同。
实则徐正阳觉得自己哪种都不属于,他纯粹脑子抽风,就突然想这么做,那时脑子里也没刻意想余遂。
瞧着男人帅,店员来了精神一连介绍好几款,大钻戒不要,太花哨不要,最后挑了一对素圈,店员要给他包起来徐正阳说不用,就这么扔裤兜里揣着了。
太他妈伤心了,总得给自己买点东西安慰一下。
顾绒齐算是反应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早早去了研究所,守门的老李今天兴致真是高,窗口绽放着一捧热烈的红玫瑰。
“今天什么日子啊?李叔。”
老李笑哈哈的,是真高兴,他激动着说:“大日子吧,猜猜我这花谁送的?”
顾绒齐摇头,“哪能猜着啊,你不说我走了啊。”
老李急于分享,叫住人道:“是余教授送的,今早天没亮就来上班了,抱着一大束花,好看死了,我没问啥他就把这花给我了。”
顾绒齐嘴角抽抽,见着余遂的时候一看那副模样就知道人没哄好,估计自个也一宿没睡,那眼眶红的,他没上前说啥,虽然也无比好奇,反到冷着脸,谁叫两人这么不仗义瞒着他,很气。
两天后顾绒齐先坐不住了,问刚出实验室的一小伙,“余教授呢?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