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铭那边,舌尖被魏遥给咬伤了,魏遥抓着刑铭头发的手,掐住了刑铭的脖子。
魏遥没有暴力倾向,但是眼前这个人,就是让他想要掐他。
两只手都掐上去,魏遥面上多温柔,手下的力道就有多凶狠。
刑铭呵呵笑了起来,随后笑声变成了哈哈哈大笑。
舌尖刺疼,同时喉咙也传来无比强烈的窒息感,这些感觉都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刑铭感觉到难受。
难受啊。
这种情绪比起别的情绪,更加鲜明确切,刑铭笑得疯狂,笑得一张帅脸,意外地呈现出了狰狞扭曲的模样来。
魏遥缓缓松开手,整个神色警惕起来。
刑铭的笑,听得人心里麻麻的。
“刑铭,你不会真的有病吧?”
魏遥声音缓和了一点。
他要联姻的人,怕不是真的不正常。
现在悔婚,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是,我是有点病,不过魏遥,你想后悔已经晚了。”
刑铭扣住魏遥的肩膀,异常大力,魏遥试着去推开,发现居然纹丝不动。
魏遥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刑铭,窗帘虽然拉开了一些,但是外面的光,这个时候像是很难穿透进来,整个房间异常黑暗,因为刑铭的存在异常黑暗。
“你有病啊。”魏遥一字一顿地说。
刑铭眼眸里全是黑暗,不透光的黑暗,他按着魏遥,似乎接下来如果魏遥说出点什么令他不悦的话,他就会马上彻底爆发,将魏遥都给拖进无限的黑暗中。
魏遥眼睛都笑得眯起来。
“结婚后,我算是你的家人了,你的病,我会积极帮你治疗的。”
魏遥温柔说着,他还上手握住了刑铭的手腕。
暖热的手,接触到的那点皮肤同样有奇异的电流感。
几乎就是在这个时候,刑铭心底深处生出了某种过去没有过的情绪。
也许不是现在起来的,或许很早之前,就程建有颗种子,现在那颗种子开始发芽了。
刑铭反扣住魏遥的手,将人一把拉了起来,舌尖还疼着,鲜血也在流,那些血液让刑铭给呑回了喉咙里。
他张开嘴巴,用带着血腥意味的声音对魏遥说:“魏遥,你让我流过几次血了。”
“哦,是吗?”
魏遥笑:“然后呢。”
他问刑铭,然后对方想说什么。
“然后啊。”刑铭也笑,笑容和魏遥截然不同,他目光锁着魏遥:“我们该去礼堂了。”
该去结婚了。
属于他们两个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