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低调，当时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想是这么想的，鼻子却忍不住翘得老高。

“不仅如此，他还为了整个鬼城的未来，不顾自身的安危，带着城主夫人去仙盟外交，让外边那些灵修瞧一瞧鬼城的厉害；不仅如此，他还身入险境，将仙盟的东西都拿了回来。”

我：……不，孩子，我没有。

“这样的城主，他还是一只聪明勇敢的鬼。他的脑瓜子里好像有很多奇思妙想，教我们数奇怪的数字，还教我们踢头，还建起很多比以前还漂亮的房子，以及一个很棒的游乐园。”

地灵灵说得有模有样的，在说起数字的时候，手指头还掰啊掰；生前被压断的中指只剩下一根骨节，短短的，一动一动。这让我想起之前教这群鬼崽子阿拉伯数字的时候，因为对方这个身体的缺陷，在数二和三的时候，总会看上去很奇怪。

当时的地灵灵整个人都恹恹的，甚至很不喜欢跟别的孩子一起学。

但是，好家伙，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们踢头了？！！！我明明是在教你们踢球好不好。

“我们的城主他还很有爱心，他不会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吃鬼，他也不会因为我们身上有缺陷而歧视我们，甚至不会嫌弃我们笨，嫌弃我们脏，主动放下身段跟我们玩耍。”地灵灵开始抽抽噎噎的：

“明明我们有时候看着对方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恶心，而且我们都跟城主和右护法不一样，是城主教会我们怎么去打理自己，还告诉我们要爱干净。”

我瞬间就想到了我刚来时候的鬼城，大部分的鬼身上脏兮兮了，虽然不会真的招苍蝇就是了，但有时候的确是……有被恶心到。

这样子怎么能成呢？

别说凡人跟灵修了，同样身为鬼的我都受不了好不好。

咳咳，其实跟他们玩，也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给我干就是了。

“但是……”地灵灵突然超大声的转折把我吓了一跳，开始思考，是不是准备要来商讨我的缺点了。

“这样的英明神武的城主，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比如说明明就是害怕踢头踢不过我们才不敢比，却非说自己对这个自己发明的游戏不感兴趣。”

……不，我是真的不感兴趣。

而且也不是我发明的！我从来没说过让你们踢头！

“明明就是自己输了，还要耍赖皮，最常说的一句就是……”地灵灵压着嗓子，板着一张脸，学着我讲话道：“我可是一城之主，我不跟你计较。”

台下瞬间就笑了起来。

旁边坐着的容祉也在笑，小声道：“地灵灵学得还挺像的。”

才没有。

我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