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卓斯很担心地盯着他的脸:“哥,你还好吗,哪里难受?”
苏蘅眼珠缓慢转动,在脑海中反复回忆靳卓斯的执拗、可爱、幼稚、依恋、冷酷,这些将不再完完整整属于他。靳卓斯处于一时兴起把这些东西给了苏蘅,之后又不加通知地强行收走。
苏蘅仿佛陷入饥饿消费陷阱的底层消费者,在靳卓斯爱意的试用期过后,强烈的消费欲望被孵化催生,然而靳卓斯这件商品太过昂贵,他买不起,因此不得不返还商品。
他气息突然紊乱,像被打断工作周期的低劣机械产品,被靳卓斯和那个围观窘况让他怒火中烧。
苏蘅一把拍开他的手,眼眶通红地瞪他:“好恶心。”
靳卓斯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苏蘅看着他不说话,胸口急促地起伏。
靳卓斯焦急地去握他的手,声音有些发抖:“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了吗,那个畜生动你了吗?”
苏蘅用力吞了口唾沫,一顺不顺地看着他,因为醉酒后理智失控,压抑的嫉妒直冲头顶。
他口不择言:“靳卓斯,好恶心。”
第53章 昏厥
苏蘅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靳卓斯,好恶心。”
靳卓斯起初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又问了一遍,得到了苏蘅更坚决、更恼恨的复述。
神经线好像动作大片里被抡飞的汽车撞倒的电缆,噼里啪啦火花冒了一阵,然后再也连不起来。
靳卓斯感觉自己胸腔里跳动的心脏迅速冷却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攫住了三寸,一动都动不了。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疑惑、委屈,不是气愤、怀疑,只是惶恐,惶恐苏蘅讨厌自己了,再也不喜欢他了。靳卓斯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卓斯,那我们先回去了。”
霍晓靠在车边看他们,以为靳卓斯既然看到了苏蘅,必然要和苏蘅一块走。
靳卓斯躬着的腰迅速直起来,以一个僵硬的姿势转过身,木着脸对霍晓说:“你帮我送他回家吧,再帮我照顾一下他,麻烦了。”
他像是被风吹得簌簌发抖的树叶,或是收到病危通知书的重症患者,总之整张脸都灰败下去。
霍晓感觉靳卓斯很奇怪,说话很奇怪、神态很奇怪、语气也很奇怪。
他并不知道短短几分钟发生了什么,狐疑着开口:“咱俩说什么麻烦啊,行了,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