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卓斯捂着屁股,笑骂一句:“幼稚。”
他们又去玩了冰滑梯、冰上自行车和碰碰车,望不到边的冰面上,人多得堆成一簇一簇,所有人都在玩,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玩碰碰车的时候,靳卓斯仗着自己技术好,加着油门在冰面驰骋着撞苏蘅,苏蘅每次转着方向盘还没来得及开,就被靳卓斯一个猛撞撞偏了方向。
苏蘅没开几下,一直被靳卓斯拿车撞,狼狈地歪着身子在车座上颠簸,腰都软得直不起来,气得他咬牙喊:“靳卓斯!靳卓斯!”
旁边开碰碰车的人都抻着脖子瞅他们,好奇地看一个又冷又酷帅得没边的人逗小狗似的,逗一个昳秀而看不出年纪的男人。
九点到的玩了一上午,然后去了一家很有仪式感的餐厅,装潢是古代宫廷风格,还有汉服小姐姐歌舞表演。
苏蘅胃糙不挑,把靳卓斯不爱吃的菜都帮他吃了,狠狠享受一把古代王公贵族的待遇。靳卓斯走的时候还被塞了好几个小姐姐的纸条,可惜这玩意面冷心冷,把人家纸条都团成团扔了。
吃完饭去隆福寺,新春活动请了京剧团、乐队演出,还有老先生现场挥笔泼墨书写春联,苏蘅驻足欣赏一会儿,然后发现旁边的位置换人了。
他连忙回头逡巡,发现靳卓斯在拜凳前,面对佛像,两手举香,将香平举至眉间,与眉平齐,双目净观佛像庄严。一套流程娴熟,神情肃穆虔诚,真如拜见神明。
霞光大盛,在他脸上晕染,像一颗经历上千年沉淀的剔透琥珀。
苏蘅呼吸都放轻,在他旁边也学着样子拜。走的时候问他向佛祖许了什么愿,靳卓斯却面容冷淡,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
两人又去公园参加花灯节,赶着时间看了一场烟花表演。绚烂璀璨的烟花在空中不停盛放,人山人海都挤在一起仰头看烟花,苏蘅裹得很严实,因为晚上太冷,眼尾沁出泪滴。
“靳卓斯。”
“嗯?”
他插着兜仰头看烟花,听到苏蘅声音别过头,隽秀清冷的眼梢蜿蜒在深陷的眼窝和立体的鼻梁处。
苏蘅掏出拍立得,“咔嚓”一声把他的样子收录进相片,时间定格在一月三十一号19点25分。
苏蘅抬头看他,脸蛋被冻的红彤彤,秀气的鼻孔呼出热气,靳卓斯手心通电似的发颤,紧攥在口袋里。
苏蘅正想开口说什么——“一张十块!”
“哦,抱歉啊。”苏蘅骤然回神,给老爷爷手机转账,得到一张靳卓斯的帅气照片。
“送你。”苏蘅交到靳卓斯手上。
他们驱车回家涮火锅,靳卓斯吃饱去健身,苏蘅吃撑了倚在沙发上看春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