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周前便可以清醒一些,沉默的望着窗外,入睡仍旧困难,他要服用安眠药。
因为孟舒乔术后身体虚弱,所以需要信息素的支撑,只有他睡下了以后才可以让纪成琢进去陪着。
“你拿的什么东西。”纪成琢注意到护士手里有从病房里拿出的一个小本子。
护士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房间内低声说孟先生不喜欢说话,所以都是用写的,房间里不能有锋利的东西,所以笔会拿出来,这些他写字的纸也会给心理医生看一下。”
纪成琢伸手,本想问问,他能不能看一看。
可伸出去的手停留在空中,他又突然没有了勇气,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夜幕沉沉,大地寂廖,纷飞的大雪,将黑暗渐渐掩盖,他抬头望了望窗外,头一次希望明天可以变成春天。
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悄悄推开门,病床上,药液通过纤细白皙的手,缓缓的注入孟舒乔的血管,前几日苍白的脸色这几天因为药品的缘故,有些不健康的红,像是烧的。
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他睡得不安稳,手中握着一张纸放在胸口。
从纪成琢进入病房开始,琥珀的信息素便流动到每一个角落,床上的人好像也感受到了不同,眉头微松,却又抵触的更不安稳。
很难想象,上一次见到的那个执拗而撕心裂肺的omega现在竟然又安静的躺在这里。
纪成琢不可闻的轻叹,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只觉得心神倶疲,仿佛整个身体都散了架一般,疼痛也一丝丝的泛滥起来。
耳边还有许盛泽今天的话孟舒乔不肯做心理测试,抑郁症…或许你听过吗?暂时看可能是中度,如果你真的心疼他,就放过他吧……”
“他让我放过你。”他拉着孟舒乔的手,轻笑,觉得自己这样狼狈的像个乞丐。
“骗子…”
孟舒乔拿着一张纸,紧拽着不肯松手。
他画了一个小宝宝,贴在自己的腹部,像是种花一样,期待着自己的身体能够重新发芽。
噩梦,扎根在他的每一分回忆,他睡得不安稳:“不要打我…不要抓我,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宝宝,
求求你……求求你……
尽管声音很小,他挣扎的模样都一分不差的落进了纪成琛的眼中。
“我在,我在这陪着你,以后我陪着你…好不好?”寂静的病房内,纪成琢哽咽着想要搂他,实际上却连拿开那张纸的勇气都没有。
他看见了。
孟舒乔的习惯,他的心受伤了,在流血,好像破了个大口,那小小的创可贴无法止血了。
妈妈说,贴着创可贴,伤就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