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了脱下外套,打开冰箱:“我给您做饭好不好呀?吃药不能空着肚子哦。”
“嗯。”纪成琛将外衣扔在沙发上,倒了杯水润喉。
手机里传来一声提示音,是沈冉发来的消息。
【成琛,医生说我体质越来越差了,你明天有没有事呀?陪陪我好不好?我特意让经纪人空出下个月的行程陪你哦。】
纪成琛眯了眯眼,将手机扔在一边,懒得搭理。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沈冉作为肝脏捐赠者,自己已经尽可能的补偿,肝脏本就是唯一可再生的器官,可每次他拿着这个做挡箭牌,纪成琛都看在曾经的情面上略过了。
毕竟那段日子,只有沈冉陪在自己身边。
下个月……是母亲的祭日了。
纪成琛有些烦躁,闭着眼从衣兜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含在口中,另一只手摸火机。
“不,不能抽烟!”孟舒乔刚找到发烧药,有些气鼓鼓的走过来。
纪成琛对他的话压根就像听不到,拿着火机,火石滑动,雯时火光在半暗的客厅中映出他脸部的线条眉梢,带着微微的不悦。
“不可以抽烟,生病,要吃饭,喝水,吃药。”孟舒乔壮着胆子把他含着的药抢走,攥在手中,红着脸咬着唇看他,明显也是有些怕的,却仍然执着。
手中的烟被他夺走,不紧不慢的从烟盒当中又拿出一根。
“成琛哥哥…不要抽烟,身体不好……”孟舒乔的眉毛有些微微皱起的低声哀求似的。
纪成琛含着烟,自顾自的点起来吸了一口,下一秒却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随后将烟掐灭在水晶杯中。
“嗯?唔……”孟舒乔被男人叩着手腕,白色的雾气在眼前弥漫,唇瓣只是短暂的碰触:“咳……”
纪成琛凝视着他:“你能比烟还让我上瘾么。”
“……咳…上瘾?”他不明白,也不懂得,只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而已。
纪成琛的烟瘾已经很多年了,应该是从母亲缠绵病榻的时候,看着至亲在病床备受折磨和痛苦的时候,他学会了用烟缓解疲惫和心伤。
辛辣的刺激入喉过肺,总是能够让人更加清醒,或是沉迷。
孟舒乔回答不上来,却还是把药递过来。
“你怎么找到的。”他看着发烧药盒,清楚的记得,这是孟舒乔第一次来封园的房子。
“储藏间,有药。”孟舒乔有些骄傲似的说。
因为在老宅里,药品最不需要,都堆放在储藏间,他不喜欢吃药,不喜欢医院,所以习惯把药放在看不见的地方。
一个脑子不过弯的人,却记得他这么小的习惯,就连纪成琛自己都没发现。
孟舒乔说吃了饭才能吃药,是他妈妈告诉的。
厨房里出现了一个忙碌的小身影,他怀着孕有些不舒服,偶尔会自己悄悄的揉揉腰,开放式的厨房露出他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