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不大,两人牵着手很快逛得差不多,然后看到最里头一排玻璃柜子里铺陈着一系列的泛黄的信笺,上面是龙飞凤舞的花体字,意大利文冷峯也看得不是很明白,好在旁边附带了简单的英文翻译,大意是信笺的主人被称为“佛罗伦萨的温莎公爵”,也是一个要爱情不要江山的人物,明明可以沿袭爵位成为家主,却因为爱上一个男子,主动放弃了权利和财富,那个年代这样的感情根本不会被人祝福,他放弃了一切却也没法真正跟爱的那个男子在一起,几年后爱人抑郁而终,他也终生未再有过其他的爱人。
信笺是两人在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岁月里互相写下的书信,在书信展的尾巴,放置了一只戒指。
小卡片上写着那是他们私定终生的戒指,是公爵送给爱人的一只,爱人在临去世前将它送回,然后公爵一直戴着它直到自己去世。
那是一只地道的男士戒指,镶嵌着一大颗方形的祖母绿,四周有白碎钻,经历了那么久的年代依然华彩非凡。
冷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心里做了个决定。
别冬听冷峯翻译着讲完了这个百年前的故事,有些唏嘘,两人异常地各自有些沉默,像是各怀心事,是以冷峯没有留意到别冬的神色,别冬也没有留意到冷峯打量戒指的眼神。
这个夜里,两人照常深夜从小酒馆回家,别冬去洗漱的时候,冷峯走到露台上给江沅打电话,给了他一个号码和联系人,说他现在走不开,让帮忙预支一部分款项,去找那个联系人买一只戒指。
展览上并没有标注价格,但参考一般古董珠宝的拍卖价,上百万肯定是少不了的。
那头江沅早上才刚睡醒,听到这个数额巨大的请求,只呼冷峯恋爱脑,又故意喊别冬小妲己,冷峯紧张地盯着浴室,没空跟他瞎扯,只简洁地叫他赶紧去办事。
江沅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老神在在地逼冷峯说实话:“你老实交代,买这么齁贵的戒指是要干嘛?不交代不给买。”
冷峯看了眼浴室,里头水声还没断,他咬着烟短促又肯定地说:“还能干嘛,求婚啊。”
第98章 Amour!
江沅在那头乐了好一会,大骂冷老狗你也有今天,当年订婚落跑,现在轮到自个儿煞费心机地去求婚。
冷峯说这事儿最高机密,你要是敢透露一星半点儿,咱们就此友尽。
“那哪儿能啊,”这事江沅还是能分清轻重的,问道:“就准备这么捧着大戒指去求婚?是不是太糙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