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离婚直接导致双方的商业合作也戛然而止,江沅因此很直接地受到了家里的处罚,他花钱的大头来源,母亲给他的附属卡被冻结了,一直悄摸给他塞钱的母亲这次也不帮他了,第一次态度强硬地跟他说:“你把梨津的事情了结掉,赶紧滚回来。”
江沅挂掉电话后立马去查他所有账户,发现所有户头加起来只剩下五万块钱,整个人懵住,在酒店房间骂了一叠声的“草”,而后打给冷峯,说:“我完了。”
几个人在司放这儿碰头,江沅丧得不行,直到身上没钱了才体会到这东西的重要性,从小到大他没缺过钱,读书时候的零花钱也比现在账户上的钱多,五万块?连付酒店的房费都不够两个月的。
他对冷峯哀嚎:“阿峯,你说我该怎么办?”
冷峯知道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少爷,是吃不了苦的,但他还是说:“两条路,要么回家继承家业,但从此失去自由,要么用钱买自由,自己挣钱,不靠家里,也就可以怎么过日子自己做主。”
别冬对江沅的困境没太大同理心,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环境成长起来的,天生的天壤之别,他能理解江沅因为没钱了很抓狂,但是账户上不还有五万块吗,五万,并不能算少。
但在这局面他不会开口说话,乱出主意,但他很关心客栈的事儿,待江沅稍微平缓点,别冬问:“那沅哥,如果你真回去的话,客栈咋办?”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关心客栈的事,江沅自己都没提过,自从闭门“整顿”以来,就当那儿不存在了一样,这会别冬问起,江沅想了想说:“那就只能转让给别人了。”
跟着说:“草,还管什么回不回去,就算不回去,这客栈也得转了,哪还有钱来维持它,转掉了正好给我周转。”
他看着别冬:“还是小冬聪明,不提这茬我都忘了,马上把它挂出去转让,这笔钱还能让我缓缓。”
别冬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江沅那么快就投了降,对这客栈真的一点感情都没,别冬想,自己拼命忙了半年的“事业”,要没了。
“这都只是权宜之计,留下来和回去,都得想清楚了,沅儿,每条路都不容易,你只能选自己能走的。”司放作为一个比他们稍微年长的过来人,认真劝他道。
冷峯和司放都是旁观者,本着对江沅的了解,他们心里早有答案,只是江沅还不甘心,还在垂死挣扎。
江沅怀着郁闷的心情想了几天,还是决定把客栈转掉,镇上有房屋中介,但他也没指望这些中介,让别冬帮他在网上挂一挂,跟他说:“小冬,这事儿沅哥对不住你,害得你工作也没了,这样吧,你帮沅哥转手客栈,沅哥给你三个点的提成怎么样?免得给那帮中介把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