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峯说年前江沅父亲的手术已经做过了,很顺利,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能出院,别冬问那是不是沅哥马上就能回来了?
冷峯却犹豫了下,他还知道点别的,但他不能说,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江沅有天半夜给他发消息,说,阿峯,你有没有那种至死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遗憾?
冷峯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只按字面意思理解,回他说没有。
江沅说,但是我有。
这时候冷峯反应过来了,依稀猜得到他在说什么,但那件事,和郑愕这个人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不知道江沅这会提他是要干嘛?
江沅又说,我得去补上这个遗憾。
冷峯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拨了个电话过去,江沅接了,冷峯问他什么意思,江沅却语气平静,说:“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人这一辈子,为谁都不如为自己,只有为自己,才不会有遗憾,一个感慨而已,没想怎么样。”
冷峯张口就骂:“瞎几把扯,你别脑子又犯浑,别天方夜谭地想去找他。”
江沅只嘿嘿一笑,说“不会的,放心”,冷峯根本不信,但知道江沅这会已经不会说实话了。
江沅把话题转开,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江沅问客栈怎么样,冷峯说:“你特么做甩手掌柜,把小冬一个人留这,都快忙死他了。”
江沅有些惭愧地笑了笑,说:“我的确不是个好老板,要不然这个月把成本扣掉,赚到的利润都归小冬好了,又说你这么闲,正好多照顾照顾他。”
冷峯冷哼一声,心想说不用你提醒,他自然会照顾别冬,别说得像他真是你的人一样。
挂掉电话后,冷峯总觉得江沅在憋什么大招,这人没事的时候喜欢咋呼,真有事儿反倒不肯说了,只不过唯一的底限是,江沅压根不知道郑愕在哪,应该即便有心,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
这些不甚清晰的事情他没法跟司放和别冬说,徒惹人担心,但他猜测江沅没这么快回来,就跟别冬说:“估计他还得在家里多留一阵子,这么长时间不在,好不容易回去一趟,老父亲还病了,总得尽尽孝。”
也是,别冬点头,说:“反正我会把客栈打理好,不用沅哥操心。”
深夜里冷峯才回自己家,第二天又是同样的时间准备出门,一开门,外面竟然又站着笑眯眯的邵其华,冷峯楞了下,皱起眉,他是真不理解了,难道昨儿还有什么话没说明白?他这是要干嘛?
邵其华摸了摸下颌,说:“阿峯,昨天你说你做木匠之后,我回去想了想,正好我昆明房子里缺张床,要不然请你来给做一张?”
冷峯:…………草啊,这人什么路子?
作者有话说:
本周一万五,打完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