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纪拾烟却说:“陆朝空,我也要。”
陆朝空:“什么?”
纪拾烟指了指他的脖颈。
陆朝空解开了睡袍衣领的扣子,抚过纪拾烟的后颈,俯身,自动送上了位置。
纪拾烟一手抵在陆朝空胸口,仰起脸:“是要吸一下吗?”
陆朝空:“嗯。”
纪拾烟于是在陆朝空颈侧略靠下的位置挨上了唇,张口,轻轻含吮着那一小片区域。
片刻,他移开了唇,望去,果然,陆朝空冷白无暇的肌肤上出现了一小块暗红的印痕。
——就好似,在粉丝眼底遥不可及的神衹、初见时冰冷又漠然的雕像,被自己拖拽下了红尘,烙印上了属于自己的标记。
一种难言的喜悦与快感瞬间充斥了纪拾烟的身心,他的眼睛渐渐亮了,仰着脸,目不转睛注视着陆朝空。
陆朝空在他的眼角轻轻落了一吻。
纪拾烟的指尖还在触碰那一枚印记,晃悠着小腿,脚尖突然勾住了陆朝空。
“陆朝空。”
纪拾烟从表情到声音都透着开心:“陆朝空,你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叫你‘陆神’啊。”
他觉得陆朝空是他见过最像神衹的人。
冷漠深情,虔诚敬业,却又怀着一颗悲悯众生的心。
陆朝空却动作一顿。
半晌,他才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虽然陆朝空的语气很是风轻云淡,但纪拾烟心脏还是莫名一疼。
他的目光落在陆朝空脖颈前的项链上,抬手,抚过十字架的吊坠,想起池眠的话,不由问出了口:“这里放着……纪拾烟的骨灰吗?”
“嗯。”
陆朝空却骤然意识到了什么,拉过纪拾烟的手:“言言,如果你介意,我就再不戴了。”
“啊。”
纪拾烟看他:“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很快,他又朝陆朝空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试探着问:“那可以不戴吗?”
纪拾烟觉得,不太吉利。
“都听你的。”
话音刚落,陆朝空就抬手摘下了项链。
纪拾烟弯起了眼。
他说:“陆朝空,不要不开心啦,现在你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了。”
陆朝空笑:“但愿是这样。”
纪拾烟从洗手台上跳下来,赤着脚跟着陆朝空走了出去。
看着后者把项链放进一个收纳盒时,纪拾烟突然就想,陆朝空戴这个项链应该已经戴了很久了,而且他线条流畅优美的脖颈配上银质项链也确实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