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虽然年迈,但眼神却依旧如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嗯,刚回家,”盛长青手在陈寒紧绷的肩背上搭了一下,“考试周刚过,有几天空闲时间,就回家来住。”
姥爷点头,脸上表情严肃板正,看得陈寒一动不敢动。姥爷往里走:“还在看电视剧,都没听到你们开门。”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吗?”盛长青拉陈寒的手进去。
他姥姥坐在床头,驾着幅老花镜:“都吃完饭了没,要不要煮点夜宵?”
“不用了,晚上吃撑了都。”盛长青捏捏陈寒的手指,正式介绍,“这是我学弟,这两天在家里住。”
“短信上不是说是你男朋友吗?”姥姥问。
他姥爷也从摇椅上坐正:“到底是学弟还是男朋友?”
“都是。”盛长青说。
陈寒被这阵仗唬得一愣一愣,像个木头桩子站在原地。
“囝囝叫什么名字?”姥姥问。
陈寒觉得好像是再问自己,但又没听说过囝囝这个称呼,指了指自己:“我,我叫陈寒。”
盛长青笑了一声:“耳东陈,寒冷的寒。”
“陈——寒——”姥姥在手上写完笔画,“这么耳熟。”
她看着陈寒:“囝囝长的挺好看。”忽然想到什么,看姥爷,“我知道了,名字和以前二连那个副连长是不是一样的。”
姥爷皱眉:“那么多连长,我哪记得。”
“你怎么不记得了嘛,他家老幺就是在家属院生的,都来不及送医院……什么记性!”
姥爷说:“我又没给她接生,我怎么知道!”
陈寒松泛一些,偷偷看盛长青一眼。
“姥姥,那我先把爸妈那间房收拾一下,”盛长青说,“你们早点睡。”
姥姥摆手:“我已经都收拾了,被子要是不够厚,再到衣柜里拿。”
“行。”盛长青推陈寒往外走,姥姥在后面多问了一句:“囝囝几岁了?”
陈寒很快回头:“过年就二十了。”
“年纪小的,”姥姥挥手,“去吧,早点睡觉。”
“哦哦哦,那,姥姥姥爷晚安。”陈寒把门关上,立刻抓盛长青的手,“吓死我了!”
盛长青笑着端详他,在他脸上掐了一下:“是被吓到了。”
“再信你有鬼。”陈寒拂过他的手,小声说,“我以为我可以,现在才知道我是真的不可以。”
盛长青带他去房间:“晚上睡我这间。”
陈寒唠叨着进了房门,大约是因为盛长青没有经常住,房间里的陈设是比较老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