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起洗,但陈飞麟根本不碰行李箱,直接把陈洛愉拉进了浴室。陈洛愉的视线停在了那个圆形的双人浴缸里,陈飞麟没那么多念头,动手帮他脱衣服裤子,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陈飞麟也一丝不挂了。
看着彼此都无处躲藏的鲜明欲望,陈洛愉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伸手摸了摸他右胸上的创口贴,陈飞麟问道:“还会不会痛?”
伤口已经结痂了,只要不用力碰到都不会痛。他摇着头,看陈飞麟弯下腰,嘴唇贴着创口贴亲了一下,虽然触觉不明显,但他还是立刻就有了感觉,身体晃了晃,被陈飞麟打横抱起来,放在浴缸中间。
“还是先冲澡吧。”他匆忙想站起,陈飞麟按着他的肩膀说别动,抬头看了下浴缸顶部的淋浴装置,把水流调到温热模式后,陈飞麟切换阀门,大号的圆形淋浴器喷出水帘,从彼此的头顶浇落。
陈洛愉一下就被淋湿了头发,他闭上眼,想避开这种从头顶浇下的水。陈飞麟却在这时靠近他,趁他抬手拨开刘海的时候再次吻住他的嘴唇,手也沿着他的腰往下,终于将他的全部都握回了手心里。
不知道淋浴是在什么时候被关上的,陈洛愉只感觉到很热。他身上除了水就是汗,身体里一直有把火在烧,冰凉的浴缸壁成了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他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上面,感受着陈飞麟不断地冲撞他,一而再地把他送上云端。
最后一次他的意识都迷糊了,膝盖软到跪不住,嗓音沙哑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只能不停地发出呻吟,结束的那一刻身体甚至抽搐了几下,几乎爽到要昏过去。
陈飞麟趴在他的背上休息,不同于他的精疲力尽,陈飞麟仍有余力。但是看他累成这样,陈飞麟不舍得再继续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的他们有的是时间。
这一晚陈洛愉没醒来过,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很少。许是累过头了,他睡得格外香,第二天上午,陈飞麟起床后换了一身运动装,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便出去了。
走到酒店大堂时,陈飞麟向前台打听附近哪里有卖特色的早点。店员推荐了两家,他开了导航,想去给陈洛愉买早餐,谁知刚开出半条街就接到陈洛愉的电话。
“你去哪了?”陈洛愉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晨起时特有的鼻音。
陈飞麟说:“去给你买早餐,怎么这么快醒了?”
“起来上厕所,”陈洛愉揉了下眼睛,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蹭了蹭,有些含糊地问,“你会不会又碰到蔡诗宜?”
陈飞麟被问得一愣,随后想起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了,不禁笑道:“多久的事了,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这怎么能忘?”陈洛愉嘟囔道,“那可是我们的第一次。”
陈飞麟说:“这是在杭州,怎么可能碰到?”
陈洛愉也知道不会碰到,不可能那么巧。但他在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陈飞麟,就条件反射地想到了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