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您肯定有顾忌,可我爷爷的情况确实特殊,他还是RH阴性血。”
赵韫儒回过头来,小赵把两个皮箱盖上,也起身看着他:“您应该知道这种血型有多麻烦,我们连国外都打听过了。”
“原本是找到一例适配的心脏,但对方还没等到手术排期就意外去世了,国外的法律又和我们不同,只能错过这个机会。”
小赵瞥了眼那两个皮箱:“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我爷爷的命很重要,他现在还不能死。”
“我确实用手段搞到了点线索。不过您放心,既然我有求于您,自然不会把您的事跟任何人透露。”
这番话说完后,小赵的态度比刚才诚恳许多。赵韫儒考虑了片刻,坐下来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赵也坐下来:“我家有人脉,只要想查没什么难度。”
“给老王安排手术的不是我,你为什么不去找安排手术的人?”
“原因我前面就跟您夫人提了,我们家跟姓曹的有过节。”
“这么巧?”赵韫儒的语气明摆着不信,小赵无奈地解释:“就是这么巧,曹胥做的另一桩生意动了我家的根基。”
赵韫儒怔了怔,正要开口就听见小赵又嗤笑一声,望过来的眼神几乎把他读透了。
“旁的不提,曹胥手里有我需要的供源,而且我知道您是被迫跟他合作的,您也想摆脱他。”
把小赵送走后,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赵韫儒都没能好好入睡。
临走之前小赵加码,说只要他能搞到那个供源,哪怕他不做这个手术也可以给一千五百万。
这笔钱对赵韫儒这种只懂埋头工作的知识分子以及他那个没有收入的老伴来说诱惑实在太大。这两年他帮曹胥做器官移植手术,每年的收入最多不超过一百五十万,还得承担极大的风险,一旦出事就会连累整个家庭,包括那个至今还只是主治医的儿子。
赵俊凡在工作上的积极性不高,现在都30了也没个正经的女朋友。如果自己出事,赵俊凡的前途肯定也毁了,到时候他不但要在牢狱里度过下半辈子,还得面临妻离子散的结局。
这不仅是他的心头病,也是郑茹的,以至于这几天郑茹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说如果赚到这笔钱,他就等于可以提早退休,把房子卖了一家人移民到国外去。他和赵俊凡都可以再进医院工作,即便最后东窗事发,只要没有引渡条款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