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愉被折腾了一下午,已经是倦极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刘丽亚:“你能不能别这么逼我?你明知道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
“我逼你?”刘丽亚又被激得上火了,好在这时有一通来电,趁她低头看手机屏幕,陈洛愉绕开先走。她回头瞪着陈洛愉,纵然不情愿也不得不调整情绪,接起来道:“您好,姚总。”
“是,我现在有空。”
“好的,我安排一下,您让小于把资料传给我助理就行。”
“不麻烦,好,再见。”
挂断电话后,刘丽亚又去看已经走到旋转门外的陈洛愉,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先给自己的助理小范打电话安排姚总交代的事,接着找到另一个名字拨出去。
接电话的是位年纪不大的男人,声音很好听,一接通就笑道:“丽亚,你可是好久都没想起我了啊。”
刘丽亚没心情跟对方贫嘴,她走到休息区的沙发边坐下,压低声音道:“有件事想问你。”
男人表示洗耳恭听,刘丽亚说:“是这样,我有个朋友的孩子可能有喜欢同性的倾向,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送你那能治吗?”
男人“嗯”了声,特地拉长尾调后才笑着回答:“同性恋不是心理疾病,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性取向。”
刘丽亚立刻反驳:“哪里正常了?”
男人依旧不疾不徐地解释:“同性恋者的性取向是由同性恋基因来决定的,通常这种情况无法通过后天干预进行改变,更不可能依靠自身来控制。”
“赵郢,你别跟我掉书袋,你就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作为心理医生,赵郢见过不少家长抱着和刘丽亚一样的态度与想法,他道:“我个人立场是绝对不支持也不建议进行治疗,但如果你朋友非要试试,可以让她去联系矫正机构。”
“什么矫正机构?”
“就是非正规机构承办的,对社会主流价值观不认可的行为进行矫正的地方。”
尽管赵郢说得很书面,刘丽亚还是听懂了话里的重点,也明白他前面为什么要说那些不支持与不建议了。
“你指的是类似无证经营的诊所?”
“是不是无证我不好说,但我们国家在本世纪初已经把同性恋去病化,所以正规医院和心理咨询中心是不会设立这种矫正的。”
“矫正会不会伤害到身体?”
“这就难说了,得看被矫正对象的精神和心理承受等方面。”
“你说具体点。”
“这类矫正通常使用的都是催眠暗示或神经电击等方法,相较于身体,精神和心理方面的负担会比较大。”
刘丽亚沉默了下来,赵郢的语气也不似一开始那么轻松,他劝道:“其实可以把你朋友介绍给我,我来解释这些,也许她听过以后会改变想法。”